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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体不好,记得按时吃药。
“衣服晒的时候得抖开了,不然容易起褶子。
“家里那几只鸡,下蛋可好了,现在鸡蛋贵,自家有不断顿,你得按时喂。
“……”
翠平看着余则成,有说不完的唠叨。
“你俩再聊下去,飞机就该飞了。
“啥也别说了,你们抱一个吧。”
洪智有受不了两人的磨磨唧唧,提议道。
余则成愣了愣,有些不知所措。
翠平迈了小半步,见余则成没半点反应,心头叹息一声又缩了回来。
“老余,保重。”
说完,她转身拎着行李,头也不回的上了飞机。
余则成挥了挥手。
待回过神来,飞机已然滑翔远去。
那一刻,他心头莫名的难受。
与听到左蓝噩耗的撕心裂肺不同。
余则成是觉的,心里像是莫名空了一块,很难受,很不习惯。
直到飞机化作了黑点。
他才上车,失魂落魄的驱车而去。
……
上沪。
豪华的酒店内。
梳着大背头,西装革履的孔令侃坐在最上首的沙发,翘着二郎腿叼着雪茄。
作为孔家的长子,孔令侃在上沪历来是王中王,常以太岁爷自居。
上,他与舅舅宋子文打擂台,斗的不可开交。
下,扬子公司在津海也是横着走,米面粮油全掌控在手中。
他手上有用不完的牌。
也有赚不完的钱。
打八月中下旬金圆券发行以来,国军不争气连连吃败仗,把委员长稳定上沪、维稳货币的计划全打乱了。
没有外汇、战报、物资的支撑。
孔令侃利用限期回收黄金、美元的机会,靠着废纸一般的金圆券搞了不少黄金。
并暗中用手下的商船与杜维屏等人囤积了大量的物资。
一倒手就是十倍甚至数十倍的利润,赚了个盆满钵满。
“孔公子,听说宣铁吾向委座打了辞职报告,委座决议派建丰过来主持经管会,这是冲咱们来的啊。”
旁边穿着西装,脸像鞋拔子一样的青年说道。
“维屏,你怕了?”孔令侃道。
“有点。
“我听说随从的是津海的洪智有。
“我父亲跟这个人打过交道,很有手段,他和建丰的组合怕是个麻烦啊。”
杜维屏道。
“麻烦啥,干掉他不就得了。”孔令侃不屑道。
“只怕没那么简单。”
杜维屏却是清楚的很。
如果洪智有这么好杀,上次父亲杜月笙在青帮总堂早就下手了,何必舍了那一千两黄金,与洪智有引为忘年交呢。
令侃如果还这么肆无忌惮,只怕要吃大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