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位长老的目光凝固在沈闲身上，浑浊的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他们枯槁的面容微微抽搐，仿佛看到了什么颠覆认知的景象。
尤其是沈之墨染血的胡须微微颤抖，浑浊的双眼瞪得滚圆
沈闲上前，看着奄奄一息的几位长老，眉头微蹙。
“三少爷……”沈之墨回过神来，气若游丝，苍老的脸上浮现出欣慰的笑容：“老朽这些年一直以为……”
他每说一个字，嘴角就溢出一缕鲜血，却仍坚持道：“以为沈家交到你手上……所托非人……远不如二少爷。”
其他人也都露出复杂神情。
这不仅是沈之墨一人的想法，更是沈家众多高层的共识。
“但今日……”沈之墨突然挣扎着坐直身体，浑浊的双眼迸发出最后的光彩：“今日方知三少爷是潜龙在渊……深藏不露。”
“不必多言。”沈闲平静地打断：“诸位长老可还有什么需要交代？”
外界看法，他向来不屑一顾。
眼下这些人已回天乏术，他能做的终究有限。
长老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决然。
“三少爷……”沈之墨颤抖着从怀中取出一方残破的墨砚，砚台上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老朽的本命墨砚……里面藏着沈家秘传的……《墨韵真解》。”
他艰难地将墨砚递向沈闲，浑浊的眼中满是期许：“请……请三少爷收下。”
七位金丹真人相继取出各自的传承之物，颤抖着递给沈闲。
他们的气息越来越弱，却都带着释然的笑容。
有如此天资的三少爷继承衣钵，沈家必将更上一层楼……
沈闲一一接过，郑重地收入怀中。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诸位长老放心，沈家在我手上，必将更胜往昔。”
“好……好。”
沈之墨满足地闭上眼睛，声音越来越轻：“老朽……终于可以安心去见列祖列宗了。”
七位长老的气息相继消散，但他们的脸上都带着欣慰的笑容。
深渊中血雾散尽，阳光洒落在他们安详的面容上，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
沈闲静立良久，最终深深一拜：“诸位长老走好。”
他抬手召出一缕离火，将众人尸首化为骨灰，收入玉盒。
既是对家族有功，怎可暴尸荒野？
做完这一切，沈闲转身，冰冷的目光锁定了那重伤垂死的血魔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