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店里异常整洁。
整洁到夸张的那种程度。
地面、墙角、天花板，全部一尘不染。
桌椅、碗筷、汤勺，全都摆放在适合的位置，并且整整齐齐。
油烟机上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油烟。
整个店铺，就像是被洁癖+强迫症患者从里到外收拾了一遍。
明明早上吃早餐的时候，店里还没有这些变化的。
杨巅在打量早餐店。
早餐店老板孙立，也在打量着杨巅。
杨巅身上的异管局制服，有别于传统的治安服。
但看到制服的那一瞬间，孙立还是下意识的确定了杨巅官方人员的身份。
虽然有别于传统制服，但这一脉相承的风格，是普通人模仿不来的。
当视线从制服移到杨巅脸上后，孙立又出现了一丝错愕感。
‘怎么感觉有些熟悉？’
思绪中，孙立又看到了杨巅脑后被束缚起来的长发，脸上出现了恍然情绪：
“是你？”
“你还是治安员？”
“二大爷怎么没说起过？”
杨巅有些错愕：
“你还认识二大爷，还跟二大爷聊起过我？”
许是因为碰到了熟人，孙立脸上的戒备明显消散了几分：
“这家早餐店也是二大爷的，二大爷没事就喜欢过来坐会。”
“甚至不止是这家早餐店。”
“二大爷是最早那一辈的拆迁户，一辈子碰到了好几次拆迁。”
“在萍水、泗水这两条街上，分到了40多家门店。”
“他没事就来门店逛逛，跟我们这些租客聊聊，要是我们生意不好，他还会体谅我们，减少一些房租。”
“我们这一片地方，也就你一个大男人突然戴起了假发。”
“所以你也就成了谈资。”
说到这里，他像是又怕杨巅误会，又接着说了几句：
“二大爷对你印象很好，说你是一个很好的小年轻，文质彬彬的，不然也不会让你租进他家。”
“他家是指他住的那栋楼，不是外边租给其他租客的房子。”
杨巅呼吸一窒。
戴上嘟嘟后会成为别人嘴里的谈资，他早有预料。
但他没想到二大爷竟然有那么多房子！
这年头，虽然房价，特别是沿海的房价，都在逐年下跌。
但40多家门店，依旧是一个夸张无比的数字。
更别提除了门店以外，还有数量更多的房屋了。
投胎，当真是一门技术活！
揉了揉太阳穴扫开心里的羡慕跟嫉妒，杨巅看着刘立认真道：
“既然你知道我，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了。”
“你应该也知道我大晚上来你家的原因吧？”
“孙雨薇在么？”
听到杨巅提起他女儿，孙立下意识地紧了紧手里的擀面杖。
“你，你能再说一遍你是在哪个单位的么？”
“华夏异常事务管理局。”
孙立咽了口唾沫，表情肉眼可见的变得紧张：
“那...那...那要是...”
杨巅伸手打断了孙立磕磕碰碰的话语，直接告诉了他他想得到的答案：
“孙雨薇身上发生了超乎常人想象的变化没错吧？”
见他默认，杨巅接着道：
“但也只是超乎常人想象。”
“对于我们而言，无论是身体，还是某种器官发生了变异、进化，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所以你不用担心你女儿会被我们强制收容，又或者会被拉到实验室去做实验。”
“这个世界，没有你想的那么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