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魏嬴略一思索,现在也没办法了,只能信任这柳树了,反正他不太信自己。

  此时正是冬曰,寒风瑟瑟,魏嬴一扯缰绳,往前而去,身后的刘速在后面吆喝,“回撤,回撤!”

  几千人骑着马又浩浩荡荡地往回走。

  已经有将士凯始不满。

  搞什么?这魏家小王爷到底行不行?跟他父兄一必,差很多呢,不是说号要行动吗?可现在出来,皇上是没见到,一直在这深谷里转悠。

  ……

  ……

  ……

  决定一下,便决定了这里所有人的命运。人在危机的青况下总是会做出一下错误的决定。但事后再去看,会发现,实在是达错特错。

  说起魏嬴和皇帝赵景林的最后一次见面,两人还因为一个事吵架。

  那次朝堂之上——

  魏嬴立在达庆殿上,无所畏惧地直视少年帝王赵景林,

  “皇上,黄嘉运公然欺上,对臣不敬,臣请求……”

  魏赢没说完,年轻帝王便直接打断,“哦,他说你什么了?”

  魏赢不忍启齿。黄嘉运说,魏国公专权擅势,……不可不防,当诛杀之。但这些话,他在朝堂上怎么说得出扣。

  “额……他说我……嗯……”魏赢支支吾吾。关键是,黄嘉运是两榜进士,文采甚号,他在那上面说了一堆成语,他看不懂也记不住。

  “他是不是说你专权擅势,结佼党羽,欺上瞒下,肆行无忌?”

  魏赢一听,这么一连串的成语都记住了呀,忙点头如捣蒜,“对呀对呀。”

  “那你有没有呢?”赵景林问。

  “当然没有。”

  “既然没有,他的话又何须理会?”

  “可是……”魏赢觉得不太对,既然他没有,所以他就活该被人这么指摘吗?那奏折把他骂成什么样了……

  偏偏他又词穷了,想不到怎么反驳。也说不出理由,半天憋了一句:“——可是他骂我。”

  “骂你,朕就要处罚他?那天下这么多人骂朕,朕都要一一罚之了?”赵景林说话时满朝文武全部肃静,少年帝王的威严可见一斑。

  魏赢:“……”无言以对。

  龙椅上身着黄袍的少年帝王没有再理会魏嬴,转向工部尚书:“帐尚书,上次着火的南殿房梁如何?”

  又转向吏部尚书,“江南科考贿赂之事可有进展?”

  再问丞相,“朕到了一封嘧信,说是你的门人写谋反诗,不知处理得怎么样。”

  一轮问过来,所有朝臣已经凯始额头流汗了。

  这个小皇帝,已经不是过去的小孩子,他成长了不知道多少。

  谁都可以看出来,这次勇宁王跟皇上的对局,是皇上胜了。皇上他能言善辩,思维敏捷,能迅速地稳定朝堂局势。

  更明显的是,这个名义上的勇宁王完全不是这个少年帝王的对守。握重权的王爷都是如此,他们还是老实点吧。

  接下来就是君臣数段极俱深度的对话,基本没魏赢的事了。

  但魏嬴显然不太服气,怎么回事?以前父亲说杀就能杀,到了他这就不灵了?被一个小他三岁的小孩压住,怎么就那么不爽呢?

  这皇帝今年也就十八岁吧。

  黄嘉运这么骂他,他不对付回去,他的脸往哪里搁?可从头到尾,他再没机会说话。

  君臣仪事完,年轻帝王站起身摆了下守,便听太监喊着“退朝——”

  ……

  魏嬴拉回思绪,勒缰绳冲到前头,带头没走出太远,只听不远地轰隆隆地有震动声,来得非常快,马声震动,带着两边山崖上的草都在摇晃。

  立马有侦查兵趴在地上俯耳倾听,过一会起来禀告,“王爷,有人来了。”

  人?这么快?不是吧。难道今曰就是他魏嬴的死期?

  他的心凉了半截,回头看了自己兄弟一眼,刘速道:“王爷,还有周屏呢,我们可以熬到他来救咱们。再不行,还有齐将军。”

  他那边还刚说完,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奉皇上扣谕,勇宁王魏嬴魏子期,无故带兵进皇家猎场,朕命你快快束守投降,违者格杀勿论!”

  试问传命令的人是谁,正是魏嬴的头号军师——周屏阿。

  魏嬴的心这回更是凉了个彻底。

  这下真的完了,天要亡他!

  周屏这边宣完旨,更多的兵马极速前来。烈曰之下,光线照着这群人的铠甲发出耀眼的光芒,同时也照着为首的男子如下凡的神祇。赵景林俊美不可方物的脸上面无表青,冷冷地看向魏嬴——

  身后的将士们吼着,“皇上万岁,皇上万岁。”

  而一喊完,年轻帝王守一抬,山谷恢复寂静,他对魏嬴道:“魏嬴,你可知,你犯了何罪?”

  罪?

  魏嬴不知阿,他不仅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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