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栩的笑容已经掩盖不住了:“庭之,愿赌服输。大师都证明了,你这媳妇是煞星转世,会冲撞到你奶奶,我看啊,这桩婚事就算了吧。”
“股份不股份的无所谓,主要是为了妈的身体着想,你奶奶最疼你和星阑,该怎么取舍,应该不用二姑教你吧?”
谢令妤落井下石:“我就说吧,这种人怎么配当我的嫂子呢?大哥你就听二姑的吧,这种除了长相一无是处的女人,娶来有什么用。”
薛婧妍也说道:“我娘家有几个年纪合适的千金,如果你愿意的话……”
谢庭之侧头看向温落,发现她的神色还是冷冷淡淡的。
只是略带厌恶地弹开了身上粘上的符纸灰。
“谢太太,他们在挖你墙角。”
语气含笑,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和随意感。
被忽视的谢家众人:……
谢栩:“庭之,你听到二姑说的话了吗?”
谢令妤忍不住了,直接走上前去。
她哥她是不敢动,还怕这么个身份低下的贱女人吗?
手里端着红酒杯子,扬手就要泼到温落的脸上。
“贱人!识趣点就离开我哥,滚出我们谢家!”
然而她的手腕刚抬起来,就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动不了了。
她惊恐道:“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动不了了。”
“如果不想连话也说不出来,就给我老实闭嘴。”
温落从她手里摘下那杯红酒,毫不客气地照着谢令妤的头发淋了下去。
“还你的,不用谢。”
“你这煞星,居然还略懂术法!”
林大师举着铜钱剑,如临大敌。
“比起你这点骗人的伎俩,不算略懂。”
谢栩冷笑:“林大师可是京城久负盛名的大师,你不过是被揭穿了恼羞成怒罢了。一个小姑娘,为了攀高枝也真是不择手段,真是不要脸,不知道你爸妈是怎么教的。”
谢尹也道:“我们不相信林大师,难道还要相信你吗。怎么,你要说你比大师还厉害?别开玩笑了,你一个刚成年的丫头片子懂什么,还不快给大师和令妤道歉。”
薛婧妍心疼地把谢令妤揽进怀里,拿纸巾给她擦脸上的红酒渍,“令妤,是不是吓到了,大师,这是怎么回事,令妤她真的动不了了。”
林大师冷笑一声:“下三烂的邪术罢了,三夫人不要担心,老道这就给她解开!”
“敢伤害我的令妤!把那个女人给我控制起来!等令妤能动了,我再和她算账。”
谢延怒道。
然而说完,却没有人理他。
谢庭之放下茶杯,淡淡道:“三叔,你是不是忘了,这里是主宅。”
“你是要在我的地方,对我的未婚妻动手吗。”
“谢庭之!你欺人太甚!有你这么不尊重长辈的吗!别以为集团在你手里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妈还没死呢!你就这样纵容这个女人害了妈不够还来害令妤。令妤是你妹妹,你但凡还有一点良心,就不该这样不分是非!”
“不是你们先带着骗子来家宴,污蔑温落的吗?前面我们都没说话,给足了你们作秀的时间,怎么不算尊重各位长辈呢?是吧,落落?”
“我嫂子就是脾气太好了,忍你们狗叫这么久,要是我第一句话就给你们骂回去了。”
“胡说八道!林大师术法超绝,算无遗漏,不可能骗人。”
温落勾了勾嘴角,“那么,你们口中术法超绝的林大师,这么久了,怎么还没解开我的定身咒?”
“是不会吗?要我帮忙吗?”
讽刺意味简直拉满了。
林大师也皱起眉头。
这小姑娘到底什么来头。
下的咒法,他居然一点都看不懂。
而且隐隐泛着金光,他身上的邪气一碰到谢令妤,就有一种被灼烧的剧烈的痛苦。
竟然比靠近佛寺还让他难受。
林大师一咬牙,不行,他多年苦心经营的人设和形象,不能毁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手里。
薛婧妍:“大师,不要着急,我们信你,你仔细看看,这个什么咒法到底要怎么解开。救了令妤,以后你就是我们家的恩人!”
谢景梵:“真以为会点下三烂的招数,就能当大师了?真大师可不会像你一样害人,心思深沉,残害手足,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做我们的大嫂,我大哥也是猪油蒙了心才要和你结婚。”
谢景玉:“外婆,你可要为令妤做主啊,她本来就是我们家最小的女孩,娇生惯养的,结果被这种人暗害了,我们不能就这样算了。外婆,你不能跟大哥一样是非不分啊。”
老夫人这才睁开一直闭着的眼睛。
不知为何,那林大师近身时,一阵冷意泛上周身。那种离魂时的感觉又回来了。
但是胸口的那块玉牌微微发烫,很快就驱散了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