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合欢花瓣——大婚那日从合卺酒盏里捞出来的。
“你可知,”她忽然轻笑,拔下发间玉簪挑亮烛芯,“前日母亲找我,说晏氏胎动不安要请白云观道长?”
夏欢猛地抬头,泪珠还挂在睫毛上:“您不会真允了吧?那妖道去年给陈姨娘作法,生生把五个月大的男胎给作夭折了!”
“我添了三百两香火钱。”卫云姝将玉簪斜插进夏欢发髻,“要道长用朱砂在安胎符背面画镇魂咒,你说妙不妙?”
烛火“啪”地爆开灯花,夏欢呆愣的模样映在鎏金镜中。
卫云姝忽然想起前世这小丫鬟被活活打死时,手里还攥着从晏茉房里偷出来的堕胎药渣。
“奴婢说正经的!”夏欢突然扑到妆匣前翻出婚书,“您和世子尚未圆房,他们倒好意思让您认外室子!”
卫云姝拈起片海棠花瓣揉碎,嫣红汁液染在婚书边角:“你瞧这像不像合卺酒?”
她指尖划过夏欢惊愕的眉眼,“大婚那夜司徒长恭说染了风寒,原来是在榆钱小巷给晏茉描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