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长恭脚步微滞,余光里那抹明黄身影正倚着梧桐轻笑。
她总是这样,从新婚夜独守空房到如今,永远端着天家贵胄的架子。掌心的血还在往下滴,她却像感觉不到疼似的。
“去请陈院判。”他终是收回视线,抱着人疾步往前院去。
琉璃瓦上掠过成群的寒鸦,卫云姝望着他们消失在朱漆门后的身影,忽然想起两年前那个雪夜。彼时夫人蔡氏刚诊出心疾,她也是这样抱着药吊子在廊下守到五更,裙摆结满冰碴。
夏欢捧着缠枝莲纹药匣的手指节发白:“奴婢替您委屈!那贱人分明是故意......”
话音未落,卫云姝已用染血的指尖挑起她下颌,护甲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你以为世子会信?”
铜雀衔珠灯爆了个烛花,映得卫云姝眉眼如淬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