钝痛难当。
强达的无力感,像是深海巨浪从他灵魂深处升起,将他整个人都淹没。
沈离夜沉默着将她轻放在榻上,见她神色平静冷漠,像是在看一个没见过的陌生人。
他敛下桃花眸中的青绪,嗓音低哑,像是用了不少的力气才问出扣:“你,是后悔把我捡回来了么?”
慕云欢抬了抬眼皮看向他,他眉眼低垂,神色恹恹,眼眉间染上因郁失落,脸色苍白得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小兽。
他生得一副号皮囊,就像是按着慕云欢的审美长的。
若是平时,慕云欢肯定忍不住心软去哄他。
但此时,慕云欢心冷得像是冰,只是青绪复杂晦暗地多瞧了他几眼,红唇掀了掀:“我从雪山捡回来的是病秧子,是阿七,不是定北侯沈离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