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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有识人之能。能弃暗投明,主动投城,此忠心比之不得不投诚之人,要忠诚的多。当然了,这里面有些人是假装被迫的,有些人是真的被迫的……前者,虚伪了一些;后者,迂腐了一些。况且,先生本是瀛洲景城人,生于北地,长于北地,祖宗族人皆在北地,那先生怎能不想着北归?”

  冯道坚持跪下,不得不叫眼泪流出来,呜咽出声:“殿下于可道有知遇之恩……臣颠簸半生,能得遇这般明主,老天对臣不薄……”

  可道,乃是他的字。

  此时,跟桐桐一样躲在屏风后的林克用心道一声厉害。

  太子厉害,这个冯道亦是好生厉害。

  冯道被点为太师,心中必是有疑虑。太子便将此事点在了明处,说了,人人都非议你,但我不以为然。

  这既是叫冯道安心,又是施恩呢!告诉冯道,他对他有知遇之恩。

  冯道呢,立马就领会了其中的意思,接住了这份恩典。

  有这个恩在,那么彼此就是自己人。

  太子想告诉冯道:你是我的人,我信的过你。

  冯道感激涕零,他得叫太子知道,这个情我认,从此以后,肝脑涂地,不敢违背。

  只不过,为君之人会为君,为臣之人会为臣,一样的意思,在君臣之间,却都表现的温情脉脉。

  冯道此人,果然是非同一般。一般帝王得被他这满身的戏给糊弄住了。

  这边打发了冯道,叫冯道去前面忙去了。

  四爷才叫人带了魏仁浦。

  魏仁浦进来头都不敢抬,而后见礼。

  四爷就笑:“起来吧。”

  魏仁浦先是一愣,然后抬起头来,就看见了四爷了。

  四爷看了石坚一眼,石坚立马将人扶起来了,“大人请起吧!昨才见了,又不认识了?”

  “臣……臣……”他又跪下,再叩首,“臣愚钝……”

  四爷就道:“起身,你不愚,更不钝。安置好就当差吧,咱们君臣来日方长。”

  是!

  可初来乍到,怎么当差呢?

  侍读,都要干些什么呢?

  这边才觉得不知道该干什么,太子便叫人传话了,叫他准备准备,明儿要随太子出门。

  魏仁浦马上明白了,这是要随侍在太子身边的。

  既然随侍,他忙打听:“敢问下官要准备什么?”

  石坚就低声道:“太子得去禁卫军一趟……”

  魏仁浦忙拱手致谢,转脸就去找少师冯道去了。

  冯道将条陈先放置一边,见了被太子简拔来的魏仁浦,“来来来,坐!”

  魏仁浦一抬头,就看到一宽和的长者。虽然听闻过许多人对冯道的谩骂之声,可一见面,就觉得此人像是一位慈和的长者。

  他也不敢真坐,只把事情说了。

  其一,太子要出门,事情紧。

  其二,去禁卫军,必是有目的的。

  魏仁浦猜测,是东宫左右护卫军需得填充,太子此去是去选将的。可对禁卫军的将领,自己又不知道几个,这才来了。

  不管是不是这一层意思,但作为侍从,得有所准备。

  魏仁浦就道:“下官许得一道官凭,去吏部一趟。”

  冯道心里赞了一声,好机灵的小子。他当即便给了官凭:“去吧!忙去吧。”

  第二日,魏仁浦等着跟太子出门呢,谁知道秋雨降下来了,格外的大,显见的是无法出门了。

  但左右护卫不就位,属官终是不完善。

  恰好太子问说,“昨儿都忙什么了?”

  魏仁浦赶紧道:“回殿下的话,臣去了吏部。”说着就拿了折子出来,“查看了一些禁军将领的履历。”

  四爷顺手就接过来了,扫了一眼,就暗自点头。魏仁浦办事很有章法,他选的人都在十六七岁到二十六七岁。东宫不是不需要老将,而是林家本就出武将,桐桐的伯父叔父们,连同林家的旧部,这就是中坚力量。为了以后考量,东宫当然需要培植更年轻的一拨人手。

  因此,年纪一定得跟自己的年纪相仿,因此,名单上年纪先选对了。

  再看人选,有出身将门的,有出门寒门的。

  四爷在名单上竟然看到了一个名字——慕容延钊。

  慕容延钊,出身将门。正史上,此人乃是北宋的开国功臣,是赵匡胤的义兄。

  而今,此人还是个少年,因着将门出身,武艺卓绝,这才被选入禁军。

  四爷点了点这个名字,而后递给魏仁浦,“调慕容延钊、冒度,入东宫。”

  魏仁浦接过来,缓缓的退了出去。

  慕容延钊和冒度都是勋贵将门出身,是否侍读还会从寒门简拔呢?

  他这么想,冯道也这么想。他从揣上折子,求见太子。

  四爷将人招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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