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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简本人已然接近自我放弃的阈值,不过领舞的人似乎很坚持,像是他曾经的班主任兼任数学老师,倔强地要将全班的本课成绩拉到年级第一一样。

  “先左脚,对,然后……”

  然后他的临时舞蹈老师闷哼一声。

  “……再右脚。”

  一舞毕。

  宁简:“……你没事吧?”

  应知予:“没事,也就是脚掌断裂而已,小伤。”

  话落,又补充道:“绝对不是宁老师的问题。”

  宁简伸出跃跃欲试的脚,应知予默默把自己负重伤的那条腿收回去。

  宁简:“……”

  他承认自己跳得差,行了吧!满意啦!

  小提琴奏乐又换了新的乐曲,预示着第二次约会进入尾声。

  外面的世界是寂静的白,绵密的雪在昏黄路灯的照耀下变得清晰,急匆匆来,急匆匆落。

  宁简这才注意到头顶有一座尖塔时钟,指针马上就要指向九点整。

  “有一种思念叫望穿秋水,有一种寒冷叫我忘穿秋裤。”宁简说,“为了避免变成汪汪碎冰冰,我建议咱们还是进屋吧。”

  【为什么是汪汪碎冰冰】

  【单身狗,汪汪】

  【天若有情天亦老,秋裤还是穿的好】

  【众里寻他千百度,翻箱倒柜找秋裤】

  应知予这次没有叛逆,也没有中二地又想一出是一出在雪中起舞,倔强一次,失去一条腿。

  debuff似的,冻没知觉了。

  宁简一转头,就看到他这位舞蹈老师一脚深一脚浅,拖着步伐走在雪地里怎么看怎么可怜……

  出师不利啊!

  宁简:……

  他可能知道严老板一瘸一拐的真实原因了。

  宁简看着他的脚哽了一下,然后脚步慢了下来,思忖了一下,他摸了下口袋里,刚刚失而复得的东西。

  福至心灵地将包裹在布帕中的银链子扯出。

  递过去。

  “喏,给你。”

  “嗯?”

  掌心冷不丁被放入一根冰凉的物件,应知予下意识蜷了蜷手指。

  【哇啊啊啊啊啊定情信物!】

  【我宣布这就是告白夜了,你们两个,结束录制就去领证】

  【从第一期就开始追,看到这里有种老父亲亲手把孩子托付出去的错觉,泪目】

  【你就是想当宁简他爹吧】

  在看到是什么后,应知予瞳孔微微扩大,眼睫轻颤。

  一条蛇形银链。

  细长蜿蜒,缀在银链上,无旁的装饰,却出奇地明亮。

  看应知予脚步忽然滞在原地,整个人宛如冰雕一般一动不动,宁简挥手在他面前晃动两下。

  视线都不带挪动的。

  宁简面上装出惊讶的神情,“该不会真冻成碎冰冰了吧?”

  会场门口,昏暗的路灯忽明忽暗。

  暖黄色的光圈照耀下,应知予声线微哑,莫名低沉:“宁老师,这是什么?”

  “?”

  明知故问?

  宁简抬头,猝不及防同他四目相视。

  “……”

  “……”

  仅仅几秒时间,宁简却感觉自己的眼皮都在发烫,烫到灼烧,“项链”二字噎在喉头不上不下。

  他率先移开眸光,若无其事地插科打诨说:“虽然不值几个钱,但目前这种情况,应该能和节目组换两双棉拖穿穿。”

  也不是他瞎掰扯,比起路清禾那条金链子来说,他这条银饰确实不值几个钱,只是戴了十多年,大约能起个……辟邪的作用?

  “要不你就放在身边,当个护身符?”

  宁简认真地想了想,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道:“心诚则灵,有求必应。”

  此时,准点的钟声响起,宁简拢了拢唯一能抵御寒风的大衣。

  “快抬起你高贵的脚蹦两步,太冷了……”

  望着飘雪的天空,应知予勾了勾唇,几乎是自言自语般慢条斯理道:“心诚则灵……”

  “果不其然。”

  …

  宁简和应知予两人回到顶楼,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配对已经结束。

  原本在宴会厅里的白澄和严嵇不见了踪影,至于其他人,宁简今晚是一次都没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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