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开,金光护住半个关城,只是她嘴角的血迹泄露了颓势。
李长久与陆嫁嫁伏在峡谷中,看着妖兵营地的布局,低声道:“铁伞在中军大帐,周围有万妖城四大天王守着,硬抢不现实。”
陆嫁嫁指尖划过剑柄:“我的剑能斩圣器,但需一炷香时间蓄力,你得想办法引开他们。”
“简单。”李长久摸出枚传讯符,注入灵力——那是之前宁小龄留给他的,能引动古灵宗的“迷踪阵”。
片刻后,妖兵营地东侧忽然腾起浓雾,伴随着凄厉的鬼哭。九头元圣怒喝:“什么人?”
四大天王中的青狮王沉声道:“是古灵宗的灵术,属下去看看!”
趁另外三天王分神的瞬间,李长久低喝一声:“走!”
两人如两道流光窜入中军大帐,九头元圣正把玩着铁伞,见他们闯入,狞笑一声:“送上门的点心!”他撑开铁伞,伞面浮现出吞噬一切的黑洞。
“就是现在!”李长久祭出先天灵,三足金乌的烈焰如锁链缠住铁伞,暂时阻滞其吸力。陆嫁嫁纵身跃起,“碎星”剑鸣震耳,剑身上流淌着“太明”与先天剑体的双重灵光,竟是硬生生在伞面上斩开一道裂痕!
“不可能!”九头元圣惊怒交加,铁伞是圣人所赐,从未受过损伤。
就在此时,帐外传来赵襄儿的声音:“李长久,你还敢来!”
李长久回头,见赵襄儿提着长枪站在帐口,战袍染血,眼中却燃着怒火:“趁我被困,偷偷摸摸抢功劳?”
“大小姐,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李长久躲过九头元圣的一掌,“要打打完架再打!”
赵襄儿冷哼一声,却还是挺枪刺向九头元圣,九羽金光与枪芒交织,竟逼得对方连连后退。陆嫁嫁趁机补上一剑,铁伞“咔嚓”一声裂成两半。
“圣人不会放过你们的!”九头元圣见势不妙,化作一道黑影遁走。
妖兵见首领败逃,顿时溃散。赵襄儿收枪而立,冷冷地看着李长久:“你不是在谕剑天宗当你的乖弟子吗?来赵国凑什么热闹?”
“路过,顺便救个驾。”李长久挑眉,“怎么说也是有婚约的人,总不能看着你被妖怪吞了。”
“谁跟你有婚约!”赵襄儿脸颊微红,转身看向陆嫁嫁,语气缓和了些,“多谢陆宗主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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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嫁嫁点头:“万妖城此举反常,恐怕不止为了九羽。”她看向雁门关内,“城里的百姓……”
“已转移到后方了。”赵襄儿叹了口气,“只是三座边城的尸骸,还需派人收敛。”
李长久忽然注意到她腰间的玉佩,与葬神窟捡到的符牌隐隐共鸣。他刚要开口,却见赵襄儿猛地按住玉佩,警惕地看着他:“你看什么?”
“没什么。”李长久收回目光,心里却更确定——赵国藏着的,绝不止神国钥匙那么简单。
此时,断界城的司命正站在时间沙漏前,看着雁门关的画面,对身后的雪瓷道:“告诉叶婵宫,钥匙开始发烫了,太初六神的残魂,该醒了。”
雪瓷点头,身影消失在阴影中。司命望着沙漏里流逝的沙粒,轻声道:“帝俊,羿,李长久……这一世,你能赢吗?”
雁门关的烽火刚熄,赵襄儿便在城主府设下宴席,说是答谢,实则气氛紧绷。李长久把玩着酒杯,目光总忍不住瞟向她腰间的玉佩——那玉佩在烛火下泛着幽光,与葬神窟的“灾难”符牌气息相契,却又多了几分空间权柄的波动。
“看够了?”赵襄儿放下酒杯,语气带刺,“再看,本皇挖了你的眼。”
“别这么凶嘛。”李长久笑了,“我就是好奇,你这玉佩哪来的?看着像朱雀神国的物件。”
赵襄儿脸色骤变,猛地拍案而起:“你调查我?”
陆嫁嫁适时开口:“赵国与朱雀神国渊源深厚,李长久只是随口一问,女皇不必动怒。”她转向李长久,眼神示意他适可而止。
李长久耸耸肩,刚要换个话题,窗外忽然刮起一阵黑风,烛火瞬间熄灭。黑暗中,一道苍老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钥匙……归位……”
“谁?!”赵襄儿祭出九羽,金光将房间照亮。只见墙角的阴影里,蹲着个模糊的身影,浑身裹着黑气,唯有一双眼睛亮得吓人。
“太初六神的残魂。”李长久认出那气息,与照心石映出的太古战场残响同源,“你是谁的魂?”
黑影咯咯直笑,声音尖利:“吾乃玄泽……守神国牢笼的锁匠……钥匙在她身上,却缺了‘长明’来开……”
话音未落,黑影突然化作无数光点,涌入赵襄儿腰间的玉佩。玉佩剧烈发烫,竟在她掌心烙出半个残缺的阵图。
“啊!”赵襄儿痛呼出声,九羽瞬间展开,将整座城主府笼罩在金光中。
陆嫁嫁握住她的手腕,灵力探入,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开:“是神国的封印,强行干预会伤到她。”
李长久盯着那半个阵图,忽然想起葬神窟石壁上的符文——两者拼在一起,正是完整的“囚神阵”!他心头巨震:“赵襄儿,你母亲给你这玉佩时,说过什么?”
赵襄儿咬着牙,额头冷汗直冒:“她说……这是回家的路……”
“回家?”李长久喃喃道,“是回朱雀神国,还是回……神国牢笼的核心?”
就在此时,宁小龄的传讯符突然亮起,上面只有四个字:“古灵宗危。”
李长久与陆嫁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