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池真人身上的蛇鳞开始剥落,发出凄厉的惨叫。他疯狂地踢打着李长久,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疯子!你这个疯子!”
“彼此彼此。”李长久笑着闭上眼,任由对方的拳头落在背上。他能感觉到生命力在快速流逝,但心里却很平静——至少,他守住了剑堂的誓言。
就在意识模糊之际,殿外传来熟悉的剑光破空声。
“李长久!”
是陆嫁嫁!
他猛地睁开眼,只见一道白影冲破殿顶,剑光如银河倾泻,直劈瀚池真人。卢元白、宁小龄、南承……天窟峰的弟子们接踵而至,剑光交织成网,将瀚池真人团团围住。
“你来了。”李长久望着陆嫁嫁,嘴角扬起一抹虚弱的笑。
陆嫁嫁落在他身边,小心翼翼地将他扶起,眼眶通红得像要滴血:“我说过,会回来救你。”
瀚池真人被众人围攻,又遭青铜镜压制,很快便力竭倒地。卢元白一脚将他踩在脚下,恨声道:“老贼,你的末日到了!”
李长久靠在陆嫁嫁怀里,看着这一幕,忽然觉得眼皮很重。他想起剑堂的第一课,魏长风说“剑是伙伴”,那时他还不懂,现在却明白了——真正能让剑发光的,从来不是力量,而是身边这些愿意与你并肩的人。
“师尊,”他轻声道,“我好像……没逃课。”
陆嫁嫁抱紧他,泪水落在他的发间:“嗯,你做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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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终于完全驱散了隐峰的雾气,照在满目疮痍的宫殿里,也照在紧紧相拥的两人身上。剑堂的钟声远远传来,低沉而悠长,像是在为这场胜利喝彩,又像是在诉说着未完的征程。
李长久闭上眼,在陆嫁嫁的怀抱里沉沉睡去。他知道,等他醒来,还有更多的挑战在等着——神国的真相,太初六神的阴谋,十二神国的博弈……但他不再害怕。
因为他的剑还在,他的人还在。
剑堂的课,他会一直听下去。
这条路,他会一直走下去。
李长久再次醒来,已是半月后。
天窟峰的药香比上次更浓,窗外的梧桐叶新抽了嫩芽,嫩黄得晃眼。他动了动手指,伤口传来细密的痒意——那是皮肉在愈合的征兆。
“醒了?”陆嫁嫁端着药碗走进来,她眼下有淡淡的青黑,显然这半月没少熬夜。见李长久望过来,她将药碗放在床头,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烧退了,看来南承的药起作用了。”
李长久撑起身子,目光落在她手腕上——那里缠着圈白布,隐约渗着血迹。“师尊,你受伤了?”
“小伤。”陆嫁嫁避开他的视线,拿起药碗要喂他,“瀚池真人被镇压前拼死反扑,蹭到了点。”
李长久却捉住她的手腕,轻轻揭开白布。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蜿蜒在腕间,周围的皮肤泛着淡淡的青黑,竟是中了修蛇的毒。
“这叫小伤?”他声音发紧,“为何不告诉我?”
“告诉你有什么用,徒增烦恼。”陆嫁嫁抽回手,重新裹好伤口,“宁小龄已经去古灵宗求解毒丹了,很快就回来。”她舀了勺药递到他嘴边,“快喝,凉了就没效了。”
药很苦,李长久却乖乖咽了下去。他知道陆嫁嫁的性子,总是把事情扛在自己肩上,哪怕疼得夜里睡不着,也绝不会在人前露半分脆弱。
正喝着药,宁小龄风风火火地闯进来,手里举着个玉瓶:“师兄!解药来了!祝定师叔说这‘清蛇散’能解修蛇毒!”
陆嫁嫁接过玉瓶,倒出三粒墨绿色的药丸服下。不过半柱香的功夫,腕间的青黑便淡了许多。
“太好了!”宁小龄拍着手笑,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师兄,魏教习让我转告你,剑堂的弟子们都盼着你回去呢。上次你在隐峰拼杀的事传开后,好多人都把你当成榜样了。”
李长久失笑:“我哪算什么榜样。”
“怎么不算?”陆嫁嫁替他掖了掖被角,“魏长风说,你把剑堂‘守护’二字的真意,给他们上了最生动的一课。”
三日后,李长久终于能下床走动。他第一时间去了剑堂,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整齐的练剑声。魏长风站在堂中,正指点弟子们演练“破阵子”剑招,一招一式都带着守护的暖意。
“小师弟!”南承第一个看到他,放下剑迎上来,眼眶微红,“你可算来了!”
弟子们纷纷围过来,七嘴八舌地问东问西,眼神里满是敬佩。徐蔚然站在人群后,见李长久望过来,难得地红了脸,拱手道:“上次多谢师弟指点,我……我悟了。”
李长久笑着点头:“你的剑招比以前稳了。”
魏长风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剑堂的课不能停,你身子刚好,先在一旁看着。”他指向堂中新增的一块石碑,“这是我让人刻的,上面写着你在隐峰说的那句话——剑士当有死战之心。”
石碑上的字迹苍劲有力,李长久望着那行字,忽然想起陆嫁嫁在殿外喊他名字的声音,想起宁小龄举着解药奔来的身影,想起南承熬药时被烫伤的手背……所谓死战之心,从来不是孤身一人的莽撞,而是明知前路凶险,却仍愿为身后之人执剑的勇气。
“魏教习,”李长久拿起一旁的剑,“我想再练一次‘破阵子’。”
魏长风挑眉:“你的伤……”
“不碍事。”李长久拔剑出鞘,剑尖斜指地面,“这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