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举父?对应“猴”的神国之主,权柄为“镜子”?李长久心头剧震,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举父晃了晃玉佩:“严舟是烛龙的旧部,守着剑经和烛龙遗物,就是怕落入我们这些神国之主手里。可惜啊,他还是没能守住。”他看向陆嫁嫁,“陆姑娘的先天剑体,倒是适合承载烛龙的力量,不如……归顺老夫?”
陆嫁拔剑出鞘,剑光凛冽:“痴心妄想。”
举父叹了口气:“那就别怪老夫不客气了。”他抬手一挥,石室的墙壁忽然亮起无数镜面,每个镜面里都映出李长久等人的身影,而那些身影的动作,竟与他们一模一样!
“我的权柄‘镜子’,能复制你们的招式。”举父笑道,“你们越强,这些镜像就越强。”
镜中的李长久率先出剑,招式与他分毫不差。李长久挥剑格挡,只听“铛”的一声,两剑相撞,震得他手臂发麻。
“长久哥,我来帮你!”宁小龄催动先天灵,雪狐虚影浮现,镜面里的她也照做不误,两道寒气在石室中央碰撞,瞬间结起一层薄冰。
陆嫁嫁却没理会镜像,她的目光锁定举父:“镜像再像,也没有剑意。”她纵身跃起,剑势如银河倒悬,直逼举父面门。
举父脸色微变,没想到她竟能看穿镜像的弱点。他急忙后撤,同时挥手让所有镜像围攻陆嫁嫁。
李长久趁机冲到石台前,抓起那半截剑经。就在他触到剑经的刹那,残页忽然发光,与举父手中的玉佩产生共鸣。一道金色的光柱冲天而起,将所有镜面震碎。
举父闷哼一声,嘴角溢血:“烛龙的力量……怎么可能!”
“因为他的先天灵,是三足金乌。”陆嫁嫁的声音响起,剑光已至他咽喉。
举父眼神一狠,忽然化作一道金光冲出石室。李长久想去追,却被陆嫁嫁拦住:“别追,他是想引我们离开。”
李长久低头看向手中的剑经,只见残页上的字迹渐渐清晰,末尾写着:“神国牢笼,始于烛龙,终于金乌。”
他忽然明白,严舟守护的不是剑经,而是这个秘密——太初六神建造神国牢笼的真相,或许就藏在烛龙与金乌的关联里。
而那个逃走的举父,不过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真正的对手,还在暗处等着他们。
石室的光线渐渐明亮,李长久握紧剑经,望向谕剑天宗的方向。那里,云层翻涌,仿佛有什么巨大的阴影正在凝聚。
剑经残页上的字迹在金光中渐渐隐去,只留下“始于烛龙,终于金乌”八个字,像烙印般刻在李长久脑海里。他将残页小心收好,目光落在十三雨辰的尸体上——她胸口的剑虽然是严舟的佩剑,剑柄却有被人握过的新痕,显然是举父故意栽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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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父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劲抢烛龙遗物?”宁小龄踢开脚边的碎镜,雪狐尾羽在她指尖不安地颤动,“难道烛龙遗物和神国牢笼有关?”
陆嫁嫁擦拭着剑上的冰屑,语气凝重:“太初六神建造神国牢笼的事,只有他们自己和少数神国之主知晓。举父作为十二神国之一,肯定知道些内幕。他抢烛龙遗物,要么是想破解牢笼,要么……是想加固它。”
李长久忽然想起叶婵宫说过的话——太初六神中,烛龙是第一个反抗神国秩序的,他的死亡或许藏着打破牢笼的关键。而自己的先天灵是三足金乌,残页上“终于金乌”四个字,难道意味着他才是终结这一切的人?
“我们得去一趟断界城。”李长久抬头看向陆嫁嫁,“司命掌握‘时间’权柄,说不定能从时光碎片里看到烛龙当年的事。”
陆嫁嫁点头:“我安排一下宗门事务,咱们明日出发。”
回到天窟峰时,卢元白已带人清理了书阁的血迹,只是顶层的书架依旧歪斜,像个沉默的伤口。李长久站在严舟倒下的地方,忽然发现地砖缝里有片撕碎的衣角,颜色暗沉,带着淡淡的硫磺味——那是雷牢神国的气息,与十三雨辰字条上的龙血味如出一辙。
“雷牢和这事也有关系?”他捏着衣角皱眉,雷牢的权柄是“死牢”,向来中立,怎么会掺和进来?
次日清晨,三人刚走出谕剑天宗山门,就见一匹独角马立在路边,马背上坐着个穿青铜甲的骑士,正是天骥神国的使者。
“李公子,我主有请。”骑士递过一块刻着“长存”二字的令牌,“他说,关于烛龙和金乌的事,他知道些线索。”
天骥神国对应“马”,权柄为“长存”,据说见证过太初六神的时代。李长久与陆嫁嫁对视一眼,决定先随使者去一趟。
天骥神国的疆域在西荒,境内全是奔腾的河流,河面上漂浮着无数发光的莲叶,莲叶上坐着闭目养神的修士——他们都是借天骥的“长存”权柄延长寿元的人。
神国大殿里,天骥化为人形,是个白发白袍的老者,手里牵着三匹神驹:黄金马踏火焰,白银马生羽翼,青铜马覆鳞甲。
“烛龙当年反抗神国,不是为了打破牢笼,是为了毁掉它。”天骥抚摸着黄金马的鬃毛,声音苍老,“他怕牢笼破灭后,外面的‘恶’会涌入这个世界。”
李长久心头一震:“外面的‘恶’?是假暗主?”
“不止。”天骥叹了口气,“这个世界本就是太初六神创造的囚笼,用来关押从‘界外’逃来的怪物。烛龙发现,牢笼的核心是十二神国的权柄,一旦权柄失衡,牢笼就会裂开。”他指向李长久,“而你的三足金乌,是唯一能焚烧权柄的先天灵——这就是举父要杀你的原因。”
原来“终于金乌”指的不是终结牢笼,是终结十二神国的权柄。李长久忽然明白,举父抢烛龙遗物,是想阻止他破坏权柄。
“那雷牢为什么掺和进来?”陆嫁嫁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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