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笑了:“炸灵脉?瀚池这点伎俩也太小儿科了。嫁嫁,你带弟子清理残局,守霄峰那边我去看看。”他看向柳珺卓,“二师姐,要不要再搭个伙?”
柳珺卓挑眉:“奉陪到底。”
二人疾驰至守霄峰后山,果然见数十名黑衣人正围着灵脉入口埋设符文炸药。为首者正是之前败逃的薛临,此刻他眼中满是疯狂:“谕剑天宗容不下我,那便同归于尽!”
“就凭你?”李长久身影一晃,金焰剑气如网撒下,瞬间点燃了半数炸药引线。
“不好!”薛临惊呼,转身就跑。
柳珺卓却比他更快,长剑斜挑,剑气直接斩断其退路:“跑什么?你的对手是我。”她剑招灵动,如春风拂柳,却招招不离薛临要害,显然没把这位紫庭境峰主放在眼里。
李长久则冲向那些黑衣人,没动用权柄,仅凭身法便将他们耍得团团转。“各位,拆弹还是跑路,选一个?”他笑眯眯地夺过一人手中的引信,随手揉成粉末。
黑衣人见状四散奔逃,却被随后赶来的谕剑天宗弟子团团围住。李长久拍了拍手,看向正被柳珺卓压着打的薛临,忽然喊道:“二师姐,留活口!”
柳珺卓啧了声,剑势一收,一脚将薛临踹倒在地:“算他运气好。”
李长久走上前,蹲在薛临面前:“薛峰主,你说要是我把你想炸灵脉的事告诉薛寻雪,她会怎么说?”
薛临脸色煞白:“你……你想怎样?”
“很简单,”李长久指了指灵脉入口,“说出谁是你们的幕后主使,再把这些炸药清干净,我就当没见过你。”
薛临挣扎片刻,最终颓然道:“是……是太初六神中的‘玄泽’,他化名姬玄潜伏在不可观,一直暗中支持瀚池……”
“姬玄?”李长久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了然,“难怪不可观总跟谕剑天宗不对付,原来是这位在搞鬼。”
处理完炸药,李长久与柳珺卓返回主峰。此时广场上已聚集了各峰弟子,陆嫁嫁正站在高台之上,裂穹断剑插在身前,声音清越:“今日叛乱已平,凡参与叛宗者,废除修为逐出山门!从今日起,谕剑天宗废除旧制,各峰资源共享,弟子凭功绩领取修炼物资!”
台下一片哗然,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卢元白站在陆嫁嫁身侧,举杯笑道:“恭喜师妹,终于能按自己的心意整治宗门了。”
陆嫁嫁微微一笑,目光穿过人群落在走来的李长久身上,眼中暖意流淌。
柳珺卓看了看二人,忽然转身:“热闹看完了,我也该回剑阁了。”她挥了挥手,身影很快消失在山道尽头,只留下一句,“下次切磋,可别让我失望。”
李长久走到陆嫁嫁身边,望着台下欢呼的弟子,轻声道:“这下,谕剑天宗才算真正姓陆了。”
陆嫁嫁握住他的手,指尖微凉:“但这只是开始。太初六神、十二神国……还有很多麻烦等着我们。”
“怕什么,”李长久笑了,金焰在掌心跳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有我在,天塌下来我顶着。”
陆嫁嫁被他逗笑,轻轻靠在他肩上。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广场上,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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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南荒的方向传来隐约的兽吼,葬神窟的阴影似乎又在蔓延。但此刻的谕剑天宗,已在废墟之上燃起了新的希望。而李长久知道,他与陆嫁嫁的路,才刚刚走到中途。前路纵有千难万险,只要身边有彼此,便足以踏碎荆棘,直抵神国。
谕剑天宗的重建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陆嫁嫁以宗主之尊推行新制,各峰之间的壁垒渐消,宗门气象焕然一新。李长久却没闲着,时常溜出山门,或去断界城打探消息,或往赵国与赵襄儿拌嘴,倒也过得自在。
这日,他刚从赵国回来,就被陆嫁嫁堵在了天窟峰门口。她手中捏着封密信,眉头微蹙:“南荒那边出事了,古灵宗传来消息,宁小龄在葬神窟边缘失踪了。”
“小龄?”李长久脸上的笑意瞬间敛去,“她去葬神窟做什么?”
“信上说,她在追查冥君权柄的线索,跟着一只骨妖进了葬神窟外围的迷雾。”陆嫁嫁将信递给他,“古灵宗的人已经搜了三天,连尸骨都没找到。”
李长久捏紧信纸,指节发白。他想起前世小龄为救自己而死的画面,心脏猛地一抽:“我去南荒。”
“我跟你一起去。”陆嫁嫁语气坚定,已换上了出行的劲装,裂穹断剑斜背在身后。
二人当日便动身,一路疾驰至南荒边界。刚踏入迷雾笼罩的葬神窟外围,就见一道白影从树后窜出,正是当初白灵一役幸存的树白。他断了条手臂,此刻却急得满脸通红:“李大哥!你可来了!小龄姐姐被迷雾里的黑影抓走了,那些黑影……不怕灵术,也不怕刀剑!”
李长久眼神一沉:“带我去看看。”
树白领着他们穿过层层迷雾,来到一处断裂的石桥边。桥面上残留着几道黑色爪痕,爪痕处的石头竟在缓缓消融,散发着腐朽的气息。
“就是这里,”树白指着桥下的浓雾,“黑影带着小龄姐姐从这里跳下去的,我跟着跳下来,却找不到他们的踪迹了。”
陆嫁嫁蹲下身,指尖轻触爪痕,随即猛地缩回手:“这是‘恶’的气息,跟假暗主身上的力量很像。”
“恶?”李长久心头一凛,“它不是被镇压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葬神窟?”
话音未落,桥下浓雾翻涌,无数黑影从雾中钻出,个个面目模糊,却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毁灭气息。它们无视裂穹断剑的剑气,直接扑向三人。
“小心!”李长久将树白护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