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封清见他低着头不说话,一脸了然,她见惯了这种拿钱摸鱼不干实事的人。
“我倒要问问江石凯到底请的什么人,就是因为他不上心,江妄的成绩才被糟蹋成这样。”
苏瑜见她准备打电话,脸霎时就白了。
从封清的语气和强势的态度,他能感受到,在封清和江石凯两人中,封清占据的话语权更大。
他刚想解释,旁边忽然传来砰地一声。
江妄把筷子重重拍到桌上,“如果你回来这一趟,是来问成绩的,那你可以走了,别影响我们吃饭。”
封清就算再纵着他,也受不了江妄多次的忤逆,一直得体的表情终于出现裂纹,声音带着怒意:“江妄,我平时不过问你的成绩和生活,不代表你能为所欲为,你都快18了,就不能让我少操点心?”
“真不知道你都跟你爸学了些什么!”
最后一句话把江妄彻底惹毛,“因为我是江石凯的儿子,所以你一直看不起我,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我到底是谁生的?”
江石凯是农村出来的名牌大学生,年轻有为,进了封家的公司,被董事长赏识,再跟封清认识,两人结婚,合资建立了现在的江氏。
可甜蜜总归是短暂的,婚后不久,两人关系就出现了裂痕,一直延续到现在。
没人比江妄更清楚两人对彼此的态度。
“至于你说的操心,你的心不是在忙不完的公事上吗?对了,还有你那个养着的情人。”
最后那不客气的嘲讽让封清脸色涨红,胸口剧烈起伏,指着江妄,嘴唇颤抖着,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这事并不是秘密,她跟江石凯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对彼此互不干涉,偏偏在江妄这里就出了岔子。
江妄死活不接受,性子越来越偏激,每次见到他们,不是呛声就是冷脸,完全不像家人间该有的状态。
要不然,她跟江石凯也不会把人送到偏僻的柳市,还以为能磨一磨江妄身上的尖刺,没想到他越来越叛逆。
话说到这个地步,两人都没了吃饭的兴致,江妄一摔凳子,转身离开,封清没多久也被人接走。
只有苏瑜,把一整碗冒尖的米饭吃得干干净净。
傍晚,舒姨端着两碟水果,先去了苏瑜房间,送完,有些为难地开口:“小瑜,你能不能帮我劝劝小妄?”
每次封清和江石凯回来,无一例外,都会跟江妄大吵一架,表面上看,江石凯跟江妄吵得更厉害,可就算江妄挨了鞭子,第二天好了后,依旧活蹦乱跳。
可换了封清,江妄会沉默好几天,不跟人说话。
“小瑜,你们同龄人,总归比我这个老婆子说话好使。”
苏瑜挨不住长辈的恳求,端着水果去了江妄门前,“江妄,是我,开一下门?”
江妄压根没理。
苏瑜顿了顿,“那我去楼下拿钥匙?”
下一秒,门应声而开,江妄黑着脸,“你能不能别每次用钥匙来威胁我?”
苏瑜将水果递给他,“钥匙就在楼下的抽屉里,我的也在,你也可以用它进我房间。”
江妄:“?”
“我进你房间干嘛?”
他又不是变态。
说完,倒也没把门关上,任由苏瑜跟着进了门。
江妄从水果盘里拿出苹果啃了一口,掀起眼皮,看向站在他房间中间的苏瑜,“还有事?”
“舒姨怕你伤心,让我来安慰一下你。”
江妄漫不经心嗯了一声,“然后?”
苏瑜想了想,“那你别伤心了?”
江妄被他这独特的安慰方式惊得差点被苹果噎住,咳了好几声,才缓过来,无语道:“你能不能走点心?”
苏瑜闻言认真地思索几秒,“我觉得你没什么好伤心的,这件事,就是你母亲做得不对,你发脾气很正常。”
江妄将苹果核扔进旁边的垃圾桶,用纸擦了擦手,“你是说她在你辅导的事上有错,还是指我最后说的话。”
苏瑜见他不吃了,从水果盘里拿出一颗蓝莓塞进嘴里,“都有。”
他是江石凯请回来的,虽然别有用心,可没辅导江妄,江石凯是知情的,封清只是占了长辈的身份,让他没办法反驳,只能成为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处置。
这不代表封清占理。
至于后者,在婚姻关系内,封清带着陌生男人上门,无论是不是跟江石凯达成共识,这一举动,江妄都是毫无疑问的受害者。
发火也无可厚非。
这也是封清一直忍让江妄的原因。
江妄没想到苏瑜说得这么坦然,“你倒是厚脸皮。”
明明在餐桌上被唬得一句话都不敢说。
把江妄果盘里的蓝莓吃干净,苏瑜拍了拍手,“我今天来还有件事,上次我发烧,你给我垫付的医药费,我还没给你。”
江妄本来想说不用,可想起苏瑜的性子,还是将话咽了下去,掏出手机,“那加一下微信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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