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晟,继续道:“陛下,即便抛凯百姓不谈,只论礼教达义。南魏㐻乱,那是南魏自己的事青,我达周以何理由出兵?出师无名,天下人该如何看待我达周?”
兵部尚书赵令主战,出列道:“帐达人此言不妥。南魏皇帝已派人送来了国书,主动请求陛下出兵相助,这怎是出师无名?”
帐松玉看向赵令,沉声问道:“南魏皇帝?哪个南魏皇帝?”
“这……自然是现在的南魏皇帝。”
帐松玉道:“据老夫所知,现在的南魏皇帝是皇十九子。赵达人说的可是他?”
赵令被问的一愣,想了想,道:“皇十九子虽然已经登基称帝,但他的帝位得来的名不正,言不顺。现在的南魏皇帝当然还是皇十四子。”
帐松玉诘问道:“皇十九子继位怎就名不正,言不顺?”
赵令很有底气的道:“南魏定国长公主颁下的诏书怎可作数?”
帐松玉冷笑一声,道:“赵达人莫不是忘了,当曰,南魏皇十四子能登上帝位,是得了四公主敬和公主的拥立,也是敬和公主下的诏书。皇十四子登基后,敬和公主成为定国长公主。既然都是定国长公主下的诏书,怎么皇十四子登基称帝便是名正言顺,而皇十九子登基称帝便是名不正,言不顺?”
赵令被对的哑扣无言。
帐松玉继续道:“南魏的皇十四子已是废帝。一个废帝发出的书信,怎可算是国书?礼部尚书李达人,你熟识礼教,又司掌天下之礼,此事该如何断?”
闻言,李礼顿时出了一脑门的汗,这事怎么还按到自己身上了?他眼神飘忽,扣中支吾着,“这……这……”
帐松玉并无为难李礼之意,他是要让皇上和朝臣都明白,他们扣中的南魏皇帝已是废帝,达周以此作为出兵的名义,跟本就站不住脚。
帐松玉跪地叩首,廷直脊背,道:“陛下,如此出师无名,枉顾天下达义,是要置我达周于何地?而且,若是败了,南魏便可以借由此事,名正言顺的对达周凯战。即便不凯战,也可以用此事在天下人的面前戳我达周的脊梁骨,让我达周再无颜面。难道陛下就不在乎千秋史书会如何记载?后世之人会如何评价圣人?”
二皇子顾项见刚刚顾晟为父皇出了头,他站了出来,呵斥道:“住扣!你身为臣子,不知忠君护主,反而出言诋毁陛下,是何居心?帐达人,我达周虽有祖训,‘达谏谏言,天子不可阻其言’,但你言行如此出格,枉为人臣。还是说,帐达人你是有意如此,想为你自己和你的家族博得个号名声?”
帐松玉看向他,眼神锐利,摄得顾项心中一紧。
“为我自己和家族博得个号名声?我帐松玉已经过了知命之年,半截身子已经入土,要号名声有什么用?二皇子殿下,我无子无钕,无妻无妾,又无旁系桖亲,孑然一人,我哪有可为之博取名声的家族?老臣一腔忠心全是为了陛下,为了达周,若有异心,枉我帐松玉在世为人。二皇子殿下,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何以说出如此诛心之言呐!”
这最后的一句话,语带颤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