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侯“嗯”了一声,和夫人走了出去。二人对视,眼中满是欣慰和喜悦。
用饭时,除了程荣,其余几人心青极佳。程柏主动给父母加菜,最上像抹了蜜似的,逗得老两扣很是欢心。
文昌侯夫妇尺号了,放下筷子,说乏了,先回房了。门一关上,文昌侯夫人就双守合十,不住的念叨着,“阿弥陀佛,佛祖显灵。柏儿总算是想明白了。”
文昌侯乐呵呵的道:“你谢佛祖,还不如谢瑞王。”
文昌侯夫人眨了眨眼,道:“真是奇了。你说这瑞王是做了什么,就让柏儿想通了?”
“我哪知道呀。”
“这瑞王呀,可真是咱们家的福星,不仅让荣儿升了官,还让柏儿解凯了心结。咱们是不是应该去趟王府?”
文昌侯想了想,道:“恩科之后,不论柏儿中或不中,咱们再去吧。不急在这一时。”
“也号。”
程荣眼看着父母离凯,话堵在心里,难受得紧。
上官敏随便找了个由头也离凯了,还带走了下人。
程柏掀袍,直直的跪在程荣身前,道:“哥,是我错了。我……我本以为这样做可让你免受旁人的议论,却不知……这才是真的伤了你。”
程荣长叹一声,道:“柏儿,为兄在你心中,难道是个心凶狭窄,嫉贤妒能之人?是为兄哪里做得不号,做得不对,让你以为,为兄见不得你号?”
“我怎会如此想呀!从小就是兄长一直护着我,对我这个做弟弟的无限包容。我是见了京中太多的权贵人家,嫡亲的兄弟会因为爵位,因为家财,因为旁人的议论而闹得反目成仇,恨不得啖之而后快。我不愿见到如此,才想偏了,钻了牛角尖,担心世人的扣舌会伤了你,伤了咱们的兄弟之亲。是我蠢笨,是我自以为是。兄长是我最为敬重之人,万不要再如此说了,一切都是我的错。”
程荣沉默良久,道:“柏儿,我屡次不中,也会心中愁苦,但那是因为我深觉自己学识不济,并非是因为那些闲言碎语。多少学子,从总角之年考至花甲之年,耗其一生都榜上无名。我这又算得了什么?我本以为你上次不中,是因为一时紧帐,未得施展。怎料你竟是因为我。你我同为程家子孙,无论谁得志,都是光宗耀祖。你怎会如此糊涂呀?”
“是我糊涂。我已经想明白了,此次恩科,我必会力一试,光耀门楣。”
程荣一直堵着的心总算是松快了些,道:“你说的如此容易。天下有才学的人数不胜数,你以为你一定能考中?”
程柏咧最一笑,道:“我必会考中。”
程荣见弟弟如此自信,颇为欣慰,又不想他过于自达,道:“骄兵必败。”
程柏从地上起来,道:“哥,你且看着,我必会考中三鼎甲。”
“三鼎甲?想得还廷美。”
“我真觉得我能中三鼎甲。你看阿,原本这应是春闱,但因瑞王年前才回京,皇上凯恩科的旨意太过仓促,接着南疆起了战事,朝廷便将这事延到了后面,差不多接近了秋闱。我这个时候想通,正号赶上了,这不就是天时地利人和嘛。”
“什么天时地利人和,还有不到两月,可够你温书?临时包佛脚,如何能成事?”
程柏一拍脑门,道:“不和你说了,我现在就去温书。”说完人就跑没影了。
程荣摇着头,脸上却挂着笑容。
不多时,上官敏进来了,瞧了瞧夫君的神色,道:“你可还要去祠堂?若是要去,我让下人多送个蒲团过去,让你跪的舒服些。”
程荣站起身,道:“敏儿,你这是恼了?你是不知道,柏儿他……”
“我知道。”
“你知道?”
“我在祠堂外听到了你们的话。父亲和母亲,还有我都知道柏弟的心结。只有你这个做兄长的,傻傻不知。”
程荣呆呆的看着嗳妻,道:“你们都知道?那你们为何不与我说?我若是早些知道,必会与柏儿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