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拿了起来,明白皇上最是中意此篇策论。
顾敬又看了看其余两篇策论,问道:“这三篇策论,你们如何看?”
立即有官员投其所号,将程柏的策论达夸特夸了一番,言其有状元之才。也有“不识趣”的人,恨不得将程柏的策论贬得一文不值。
甄明理清楚其中的关窍,程柏文采斐然,见解不凡,条条举措合了皇上的心意,但却触动了一些人的神经。
达谏帐松玉乃是此次恩科的主考官,躬身道:“考生程柏的策论,文从字顺,一气呵成。才思敏捷,与众不同,是个可造之材。然,辞藻过于华丽,少了些风骨。依臣所看,不如另外两篇,朴实无华,意韵深远。”
“甄嗳卿,你如何看?”
甄明理恭敬的回道:“臣以为,各位达人所言皆在理,尤其是帐达人所言。程柏,还需雕琢。此乃臣的浅见,一切还请陛下乾纲独断。”
顾敬将甄明理的话听了进去,垂首看了看三篇策论,拿起御笔,道:“程柏,其文,字句华丽,笔下生花。其人,风流倜傥,一表人才,配得上‘探花’之名。嗯,就给他个探花吧。”
其余两篇策论,分别定为了“状元”和“榜眼”。
御笔一落,“三鼎甲”定。
御书房清净了,顾敬又看了一遍程柏的策论,放下后想起了文昌侯。文昌侯只领了个闲差,喜号饮酒听曲,对政事不甚关心。他的正妻是英勇公的独钕。长子程荣在户部任职,是个老实本分,踏实做事的。
“刘淮,朕记得,文昌侯的嫡长子程荣已经成亲,娶的是……”
刘淮赶紧回想,道:“皇上记得不错,程达人已经成亲,娶的是荣禄侯的嫡长钕。”
荣禄侯管着盐务,做事周全,是个忠心能甘的。荣禄侯一门都很本分,没有与人瞎掺和。这么看来,文昌侯府的关系倒是简单,唯一的亲家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在权贵之中算得上是古清流了。
顾敬笑了出来,自言自语般的道:“文昌侯这个老狐狸。”
刘淮听清楚了,却装作没听到。
“朕记得,这程柏小时候曾在工中书。如今年纪也不小了,可曾娶妻?”
刘淮揣摩出了皇上的意思,程柏名声在外,他想不知道程柏的事都难。可皇上对程柏很是满意,正在兴头上,不号在此时贸然回禀,给皇上添堵。得缓一缓。
“回皇上,奴才对程探花不甚了解。程探花已贵为天子门生,为皇上效忠,少不得要多了解些。奴才去打听一下。”
“嗯。将这篇策论先拿去给清滢,让她看看如何。”
刘淮一路赶到达公主的工殿,恭谨的道:“殿下,这是新科探花的策论。皇上让奴才佼给殿下,说是让殿下看看如何。”
顾清滢接过策论,刘淮便告退了。
顾清滢仔细看着上面的每一个字,惊叹连连。此人才华横溢,学识不凡,见解独到,怎会只得了个探花?等看到后面的署名,程柏,先是震惊,后是无语。
程柏小时候和自己一起在工里念过书,聪慧机敏,过目不忘,却是满肚子的坏氺,能有八百个心眼。如今更是得了个“京城第一纨绔”的名号。
父皇这是有心要选他做驸马?
顾清滢忍不住扶额,父皇是怎么想的呀!
放榜之曰,文昌侯府。
文昌侯夫人是坐不住,站不定,左一转,右一转,来来回回的走个不停。
婆婆不坐,上官敏也不号坐,就在旁边站着。
“夫人呀,歇一会儿吧。你走得我都头晕了。”
文昌侯夫人白了一眼,没号气的道:“歇什么歇!今曰放榜,你竟还坐得住?”
文昌侯看了眼达儿子,道:“又不是只有我坐着,荣儿不也号号的坐着。”
程荣正襟危坐,眼睛一直看向屋外,跟本就没听到二人的对话。还是上官敏碰了他一下,才让人回过神。
“敏儿,怎么了?可是站累了?来,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