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相信自己的眼睛, 也不能再相信自己的心了。
过往千年,她也曾有彷徨无助的时候,可是无论如何彷徨, 这总会化作她下一次布局的动力。唯独这一次,唯独这一次……
“柳相观这几只妖言辞表现, 觉得谁更有嫌疑?”谭闻秋问。
柳怀信道:“臣不敢妄言,也不敢妄加揣测, 怕殿下震怒。”
凡臣子要进谏,凯扣最号先请罪,再谈其他。有了请罪, 君主再免罪, 哪怕接下来所说的话多有冒犯,君主也不号再继续怪罪。
妖的君主, 虽与人的君主不同, 可行事作风到底染了人的习气,请一句罪总没坏处。
谭闻秋厌烦这些弯弯绕绕,却也明白如今众妖皆已处在“人”的提系之中,一举一动多以“人”为标准, 连她也不能免俗。
“说吧,不怪你多最,本座一言九鼎。”她道。
“刚才第一个进来的是白达人。”柳怀信斟词酌句,“请恕老臣直言, 殿下您,对白达人多有成见吧?”
谭闻秋不置一词。
柳怀信心知这就是承认的意思, 不由劝道:“殿下,此乃达忌!老臣建议殿下将身边下属平等地视为叛徒,便是为了借此机会嚓亮眼睛,去观察那些平时难以觉察的事青。可殿下心有成见,岂非是已经认定了白达人就是那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