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惨状触目惊心,宛如坠入九幽炼狱!
这时间里,老缚不仅七窍猩红的血丝如细溪淌落,她周身裸露出的皮肤下,无数血管密布纵横,蔓延至脖颈,青筋暴突,似要撕裂皮肉!
她眼球怒瞪如铃,眸内血红如焰,似烈焰焚魂,透着一抹绝望的疯狂!
嘴内,塞着纱布,嘶吼声破碎刺耳,似野兽濒死的低吟!
喉头,不断滚动,血沫大片地渗出纱布,顺着脖颈往下滑,已然湿透枕头!
老缚不断挥舞着手臂,手指至手臂的血管,凸起如虬龙,娇躯剧颤,宛如风中残叶,似在与无形枷锁抗争,每一寸肌肤都在痛苦中扭曲!
二人刚刚赶至,艮尘指着老缚,急喝道:“缚师祖…要自杀!”
他嗓音如雷霆炸响,气息急促,透着一抹撕心裂肺的慌乱,求助般看向长乘,似被老缚的疯狂震碎心防!
长乘脑内似惊雷炸响,愣怔地盯着老缚看,低喝道:“怎么回事?!”
艮尘嗓音断续,脸上悲急万分:“缚师祖说什么...到了,到了,大高师弟在等她…又说自杀后,精炁散给慕声,雷祖才会尽快归位…”
说着,他眼眸逐渐暗淡,透着一抹无力的悲痛,努力地在老缚的疯狂中寻找一丝理智...
长乘身形猛震!
他眸如寒星裂空,透着一抹难以置信的震愕:“...什么!?”
艮尘却突然顿了顿喉咙:“缚师祖还说…”
他眼神快速划过少挚,嗓音低弱,硬着头皮,转述道:“缚师祖说,小炎师弟害了所有人,她要自杀,让雷祖尽快醒来,不然一切都晚了…”
他话落,似被老缚的指控震慑,面上竟还真的透出几分难以言述的情绪,含着些许轻信的慌乱。
长乘勃然大怒:“胡扯!”
他眼眸如烈焰爆燃,气息顿时如惊涛席卷般,似要将老缚的疯言撕碎!
但这时间里,长乘目光暗暗划过少挚。
此时的少挚,一言不发,脸庞凝重如铁。
这位仅仅认识老缚几日的少年,此刻正专心救治着床榻上的女子,镇静她的疯狂。
他修长的手指轻握银针,动作精准而沉稳,针尖如星光流转,迅捷扎入各个穴位,凤眸低垂,宛如寒星遮月,不慌不忙。
显然,少挚这抹热心的异常,让长乘立刻嗅到一丝诡秘的深意,但一时找不到任何迹象…...
他剑眉紧锁,俊脸铁青,强压下心内的种种疑惑,只得沉声道:“都出去吧,小宽候在我门外,艮尘通知院长。”
长乘话音未落,喉头微滚,续道:“少挚留下。”
艮尘一愣,眸内错愣,瞬间划过一丝隐秘的疑惑。
显然,小宽神色也有一抹异常,空洞的眼眸闪过一丝异光。
二人不约而同对视一眼,目光如寒星交错,沉默中传递无言的困惑,一言不发,皆退了出去…...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快到长乘无法编排出一个合理的理由。
快到艮尘与大高完全看出破绽,却又丝毫抓不住任何头绪…...
气氛宛如寒潮卷浪,瞬息即逝,留下无尽迷雾…...
…...
二人走后,屋内静谧如墓,沉重如冰,透着一抹压抑到极致的寒意。
墙角绿植新芽微颤,散发清香,却掩不住空气中的血腥与悲凉。
老缚的手脚已被小宽被绑在床上,娇躯不断狂扭,嘶吼声化作破碎的低吟,刺耳而绝望,破碎分明。
迟慕声躺于另一床,俊脸苍白如霜,气息若游丝,如风中残烛,昏迷深重。
窗外阳光洒入,屋内却如千年寒狱,透着无言的沉重…...
…...
而就在察觉艮尘走远的第一时间里,长乘蓦地抬指,神炁如清风流转,隔音障骤起!
他眸内冰冷至极,扫过另一张床上的迟慕声。
此刻,迟慕声仍昏迷深重,所幸确有好转,看来少挚目前还没来得及对他做什么...
忽地,长乘指尖一抬,神炁如星光点缀,老缚骤然昏死!
嘶吼戛然而止,宛如烈焰熄灭,沉寂如墓。
长乘直视少挚:“解释。”
此刻,长乘面对少挚,嗓音如雷霆震空,眼眸爆燃,透着一抹不容商量的怒意。
他俊脸铁青,俨然处于暴怒的边缘!
少挚轻笑,唇角微勾,宛如清风拂柳,透着一抹戏谑的从容:“嗨哟,蠃母司这就将我果断定罪了?”
他凤眸如寒星闪烁,话语轻佻,修长的手指轻抚衣袖,面色淡然自若,实在是挑衅分明。
长乘闻言,俊脸顿时涨红,额角青筋微凸,剑眉紧锁,怒瞪他:“难道不是你?”
少挚笑容不改,目光平静如深潭:“我承认这一切全是我做的,又能如何?”
他的嗓音,轻缓地令人心里升起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