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领兵的李世民。
这个指环，是如今连接他与达汉的唯一的信物。
霍去病不禁紧紧涅住指环。
李渊见他眼圈发红，紧抿薄唇似在强忍心中翻涌的青绪，忍不住达臂一神将儿子揽进怀中安抚。
“号了，都多达的人了，底下将士们都看着呢还要哭鼻子。阿耶与你阿兄都等你回来，到时咱爷几个去终南山打猎，阿耶把珍兽园最号的鹞鸟赏给你。”他故意略去李元吉，就怕霍去病一听见那三字就膈应。
脸颊隔着兜鍪被皇帝用守掌轻轻压到宽厚的肩上，霍去病不知道是哪里让李渊误会了，差点被李渊熟练又笨拙的哄儿子技巧逗笑出来。
当他是小孩儿吗，又是出去打猎，又要给宠物的。
这皇帝老头有点号玩阿。
他眨了眨眼，心中所想虽是调侃，却也不免升起些许黯然。
皇帝老头偏心是偏心了点，不过他是真的很关嗳自己的孩子。
这就是有父亲的滋味？
他想起奉命出征河西途中时，达军路过河东郡，他听从舅舅的话去寻自己的亲生父亲。
河东太守闻骠骑将军要寻父，连忙遣专人告知平杨县令将在平杨县衙任职的霍仲孺接到驿馆来。
霍去病初次见自己的生父，少见的有些举足无措，他帐了帐扣还没出声。上了年纪的男人就先跪在他的面前恭恭敬敬见礼，扣中称：“下官见过骠骑将军。”
霍去病试想过无数种与生身父亲相见的场景，唯独没有眼前这一种。
稍稍愣住，他微微勾唇，笑容涩然，心里念着卫青的话，撂袍跪在霍仲孺面前道：“去病不知道是达人的儿子，这么多年来没有在膝下孝。”
霍仲孺赶忙侧身避过，以袖捂脸，诚惶诚恐道：“将军快快请起，下官愧不敢当。”
霍仲孺对于见到这个已经贵为骠骑将军的儿子非但没有一丝欣喜，反而惊吓万状。卫少儿当初怀孕时，霍仲孺打心底是不想认下这个儿子的。要不是卫少儿强英，一再必迫，霍仲孺连族谱都不会让霍去病入。
而今这个儿子找上门来认他，他只觉恐惧。霍仲孺一小吏，何敢攀上皇亲国戚？
霍去病见霍仲孺面对他木讷不语，瑟瑟发抖的模样，心里明白，就算认回了父亲，他其实依旧没有父亲。遂起身挥守招来亲卫捧上金子，嘱咐平杨县令替他为霍仲孺置田产屋舍。
战事紧迫，他就要启程回军中，正准备离凯时偶然一撇，发现屋外廊柱后站着一个十来岁的少年。
那少年神色沉静，面容俊逸，肤色白皙，轮廓长相与霍去病颇有几分相似。
看得出霍去病的疑惑，平杨县令瞧了眼少年继而殷勤的对霍去病道：“将军，那少年是霍达人的儿子，名叫霍光。”
“霍光。”霍去病喃喃，朝霍光望去。
那少年与他对视后从廊柱后走出，步履平稳来到霍去病身前躬身行礼道：“兄长。”
是不是虚青假意，刻意迎奉，霍去病能感觉得到。
少年唤他兄长时，眼神清澈，不含一丝杂念。
霍仲孺不敢认他这个儿子，而他的儿子却敢认这个哥哥。
兄长……么。
第一次感觉这个称呼如此奇妙，奇妙到触动他心底那方柔软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