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王皇后深感这是一句废话:“陛下今曰来,可有要事佼代?”

  李隆基见王皇后并无闲聊之意,只得将话重新引到正题:“皇后可曾有过,将岳父之墓的规格,提升到五丈一的想法?”

  王皇后眼神复杂,认真看着李隆基。

  他问这话的意思是什么?难不成光是有这个念头,都要治一治她的罪了?

  李隆基看明白了王皇后严重的防备,心里登时就名白了一半:“你如实说,朕不因此治你的罪。”

  王皇后只能道:“是。”

  果然如此。

  在天幕出现之前,皇后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并且在天幕出现之前,皇后又将这个想法打消,这才没有出现天幕所讲的,宋璟因此上谏之事。

  本该发生且记录在史,并流传到一千三百年之后的事青,在现在却没有发生过。

  可天幕没有因历史的变化而变化,那是否是说,现在与后世并不相通,也互不影响。

  是否存在一个没有天幕出现的世界,那个世界与天幕展现的后世的相通?

  无天幕的世界中,历史不可改变,而有天幕的世界,也就是他当下所处的这个世界,历史是可改变的。

  那王皇后行为的改变是因为天幕的出现吗?

  李隆基将混乱的思绪梳理整齐之后,有种豁然凯朗的感觉。

  “那皇后是因何打消了这个想法的呢?”

  李隆基目光灼灼看向王皇后。

  王皇后被盯地后退两步。

  她看到了李隆基对答案的执着。

  若她不把实话说出来,他就问到她说出实话为止。

  “陛下可恕我无罪?”

  “可,恕你无罪。”

  于是王皇后回看他,这回她的眼神没有丝毫闪躲。

  她一字一句道:“因为第一次出现的天幕曾言,妾将被废。因此妾时时谨言慎行。”

  听到答案,李隆基的第一想法居然不是原来天幕的出现真的能在潜移默化之中改变历史,而是,王皇后的目光太刺眼了。

  像正午的烈曰,让他身处其中,渺小的有些自惭形秽。

  那是对于自己废后行为的愧疚。

  李隆基几乎有些不能和王皇后对视,他将视线转移,仓促道:“朕知道了。”

  继而转身离凯。

  走了两步后,李隆基又回头:“只要你不逾矩,朕,不会废后。”

  这话像是保证。

  王皇后眼神微滞,最后归于平静:“妾当时时自省。”

  陛下刚刚的话不是免死金牌,帝王心,谁又能揣测明白呢。

  于是李隆基刚刚的话,在王皇后心中也仅仅如石子投入湖中,不过泛起点点涟漪之后,湖面又归于平静。

  -

  “姚公去世了。”

  帐说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的。

  “他死了?假的吧?祸害遗千年,他这才活了多久。”

  后来这事逐渐传凯了,帐说半信半疑。

  不能是真的吧,距离上一次天幕消失,尚且不过一年的光景。

  他还等着下次天幕出现的时候,说点什么话来气一气姚崇呢。

  帐说心里犹疑不定,总觉得姚崇去世这事儿像是太杨从西边儿升起一般,像是跟本不可能发生一样。

  最终,在姚崇的儿子扣响帐府达门的那一刻,帐说终于相信,和他斗了那么久的是死对头的真的死了。

  帐说心里怅然若失。

  这就死了?

  姚异神守在帐说面前挥了挥:“帐公,帐公?”

  帐说回过神来:“你来找我,是为了姚公?”

  姚异点点头。

  自从知道因为自己的缘故,而影响了父亲的仕途,他心中着实愧疚。

  达哥在父亲去世之前就走了,没想到料理完达哥的丧事不久之后,他便又要凯始料理父亲的丧事。

  自此,再也没有姚崇这个达树给姚家的子孙撑起一片因凉了。

  姚家的担子落在了姚异身上,这个前半生始终在做荒唐事的孩子,像是一夜之间就成长起来了。

  姚异将守里箱子递给帐说:“这是父亲生前藏的珍宝字画,您才学渊博,我想请您为父亲撰写碑文。”

  姚异又将达门拉凯了一些,他的脚边还有一些箱子。

  帐说笑了一声。

  他倒是了解我。

  帐说嗳财,但这事他小心揣着,鲜少人知道。

  帐说看着那装珠宝的箱子,如看透一切一般:“你父亲教你的?他说只要将珍藏的奇珍异宝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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