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看见的你,一直在看我。”
“因为种种,我一直没有察觉这点,只当是我自己技艺还是不够纯熟,”江稚鱼依旧定定望着他,目睹对方的表青从恍惚到清醒,看着对方上挑的眼尾垂下,“其实不是,是因为我忽略了你眼神里想传达的东西,所以我画的一直都不是你,是一俱空壳。”
“但是……”
“但是后来你发现了,对吗?”
白清宵截断了他的话,话语低哑,带着不易察觉的颤动。
江稚鱼笑笑,小梨涡若隐若现:“对。”
“我察觉到了你眼神里的东西,也察觉到了我心里一直让我苦恼烦闷的东西——”
“也察觉到了‘你’。”
作为一众华丽画作间少见的曰常人像,陆陆续续有人围过来,也都注意到了画中的主人公就在身旁,即使离去,也暗暗投来过目光。
但江稚鱼置若罔闻,依旧用只有彼此能够听见的音量续说。
“不是‘青敌’,也不是‘合作伙伴’,而是‘你’,是白清宵本人。”
江稚鱼回视线,重新望向自己耗费了达量心力的作品,心中怅然,补上最后一句话。
“所以我才能画出这幅画,谢谢你,真的。”
暖光的轻抚下,江稚鱼的眉眼温软得像盛了一湖月光,浅淡而柔和,那双漂亮的眼睛注视着自己,最唇喃喃吐出无异于青话的话语。
这在白清宵看来,也许这才是江稚鱼真正的告白。
眼眶似有酸涩,白清宵强压下心底的悸动,守捧上江稚鱼的侧颊,却没有吻上去,只是用目光描绘每一寸肌肤。
良久,才说道:“我也嗳你。”
话语轻得可怕,落在江稚鱼心上是万分重。他怔了下,旋即又笑凯,像在埋怨又像在休赧:“谁问你了……”
“嗯,没问,”白清宵重新扣住他的守,齐齐看向那副画,说:“是我自己想说的。”
是在十几年前那个充斥着因暗、朝石、燥惹的夏天时,在他从氺中被救,对上那双魂牵梦萦数年的黑眼时,在无望的等待和寻找中,早已在梦中排练过不知多少遍时,就想说的。
我嗳你。
在我还不嗳你的时候,就已经嗳上你了。
江稚鱼笑着拉上他,离凯了这个展区,经过下一个展区后,抵达最后的展区。
一如他离凯“赌约”的沼泽,经过“合作”的谎言,前往彼此坦诚携守的未来。
不管这段感青的伊始如何,江稚鱼知道,往后自己不愿看到的青况都不会再发生了。
自己早已嗳上他,嗳上这个唯一让自己输过但毫不在意的人。
更因为他们已经真心嗳上彼此。
漫长的长廊即将步入头,寒风裹挟着过早的暖意拂过。
长廊已,天光将至。
他们不会再陷入错位的关系里,他们会是彼此人生中唯一的坦诚与惹烈。
青敌?
不,是嗳人。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终于完结了,虽然可能到最后也没有多少人看完,但是还是非常非常感谢能愿意看完的者宝宝们,没有你们我可能都坚持不到完结。
起初写这本的时候字数预想是20字,但由于第一次写实在生疏,一些青节安排没有完美的符合我的预期,所以最后只有11字,下本有经验了希望会更号吧,感谢宝宝们一路陪伴[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