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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留下这样一句话,旋即开车离开了停车库,再耽误点时间就要赶不上接大哥了。

  至于说话不合时宜的人,不必理会。

  被他抛在车后的人闻言流露出复杂的难堪神色,装得刀枪不入却还是被自己受伤的神情出卖。他老了?相召南不由得开始审视自己。

  然而桑也一无所知,也不想看见。

  S市的早高峰从早上六点多一直持续到九点,纵使桑也开着豪车,也只能和所有人一起堵在路上。

  到市监门口时,凌星已经在等候,看着没有大哥身影,桑也默默感慨了一句还好没来晚。

  本来凌星昨天晚上就吵着要来机场接机,结果这小子一觉睡到八点,家离机场又有一段距离,桑也便让他直接到监狱门口来。

  一见到他,凌星就虎扑上来,搂着他的脖子,叽叽喳喳说个半天。不知道怎么地就摸到了他脖子后面微微凹陷的地方,整个人僵在原地,傻愣愣地收回手去。

  三年来,凌星开巡演,桑也又忙着公司的事情,总是凑不到都有空的时间,因而只匆忙见过三四次。上一次见面还是快一年前的事情。

  加上有桑守安出狱这么一件喜事,所以凌星激动也在所难免。

  至于残缺的腺体。

  知道归知道,摸到又是另一回事。凌星一直规避着不去提这件事,却在这么个好时候不小心碰到,面上的喜色瞬间消逝了。

  桑也看得开,“都三年了,这有什么。”

  凌星看他不介意,松了口气,又开始吵闹起来。

  倒是桑也发现了些不对劲,这人在舞台上蹦蹦跳跳,怎么到了他身边就软绵绵的,站一会就得吊在他身上。

  他问凌星:“你身体不舒服吗?”

  凌星立马嚷着:“我能有什么不舒服的?”

  “欸,桑大哥出来了!”

  桑也瞬间被吸引了注意力,他望向铁门内,果然看见桑守安在监狱人员的陪同下出来,穿着一身浅咖色薄款风衣,是桑也提前叫人送进去的。

  然而他的目光并没有一直停留在大哥身上,反而在桑守安身边的两名监狱人员上流转。

  一个留着络腮胡,还有些发福,肚子都快把制服撑破了,另一个个子看着还不到一米七。这二人怎么看都不像是那位多次出现在信件中的楚方明。

  桑守安走出大门,凌星立马冲上去放了个礼花,哐哐拍掌:“恭喜桑大哥出狱!”

  在繁盛的礼花坠落之际,桑也和桑守安深深拥抱了一下。

  他听见两个人不约而同响起的声音。

  “大哥——”

  “耶耶——”

  “你受苦了。”

  桑也心间霎时发了大水。

  他没有说什么“没有”“我过得很好”,桑守安也没有。

  二人只是抱在一起,缄默无言,仿佛过去三年的艰辛在这个拥抱之下都能和解。

  这个拥抱很久很久,久到送桑守安出来的两名工作人员返回门内关上了铁门。

  桑守安没带什么东西,监狱里东西带不进去,也带不出来。

  等他二人松开,便准备离开。

  三人往前走了几步,到车前时,桑也频频回头。

  凌星似乎发现了他的不对劲,问他:“耶耶你脖子出问题了?”

  桑也给了他后背一巴掌,把人推到车上去,关上车门,转身问桑守安:“没有别的人要来送送你吗?”

  他浅浅笑着,还带着些揶揄之色。

  然而桑守安只是沉默地坐上了副驾驶位置,桑也见状赶紧了回到自己的驾驶位。

  他迟迟没有启动车辆,良久听见大哥说:“除了你们,还有谁吗?”

  桑也的笑容收了回去,默不作声启动车辆,缓缓驶离市监的范围。

  然而他清晰地看见,桑守安在车辆转弯后久久看着监狱大门。

  因为桑氏出事,他家在S市的十几套房产都被法拍,好在他半年前就期待着这一刻,早早着手在S市海风府购买了一套独栋。

  新房子环境好,面积大,虽然在市郊,但比之前桑家那套别墅离市区近些,地段还不错。

  唯一不好的就是没有人气。

  回到家里,桑也和桑守安、凌星一起吃了顿饭,因为桑也喜欢吃辣的,便做主点了S市有名的火锅店送餐来。

  热腾腾的锅气瞬间让冷清的房子变得热闹起来。

  提前回来的老大已经把房子踩熟了,听见开饭的声音,立马哼哧哼哧跑过来趴着。凌星挑着生肉逗它,把老大馋得不行。

  桑也笑他:“怎么还跟狗抢吃的。”

  凌星骄傲得很:“我以前还跟狗抢你呢。”

  寂静一瞬之后,三人都笑了。

  吃完饭后,凌星的经纪人来接他去跑商务,家里的厨余则由钟点工来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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