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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些鬼干的。

  读书的时候,严皓成绩还行,但小孩子们知道他家里的情况也有欺负他的:“不管是谁欺负我,肯定会倒点小霉。”

  在操场跑步的时候摔一跤,或者做好的作业不见了,或者是上课的时候突然就睡着了,被老师点名批评。

  ……

  白渔在水幕前看得直乐,这不就是鬼手抓脚踝,鬼遮眼和鬼压床嘛!

  她嚼了两口龙虾肉:“这个好吃,这个不好吃,这个肉多,那个肉费牙。”鱼吃东西都是靠吞的,修出人形也还是懒,能不用牙就不用牙。

  龙虾一般,还是小河虾最好吃!

  ……

  中学的时候,严皓也被小流氓堵过道抢过钱,第二天那个小流氓就把钱还给他,还给他磕了个头。

  还说:“求求你了,别让他们缠着我。”

  严皓莫名其妙,他这种家庭,能让鬼缠着小流氓啊?

  再后来严皓的成绩就越来越好,祖孙俩的居住条件很差,但只要是他学习的时候,总是安静的,不会有人打扰他。

  还有夏天的时候,家里虽然没空调但总是很阴凉,比开着空调还舒服,学习起来根本不费力。

  “我的记性也挺好的。”严皓现在知道了,原来这些是遗传。

  他想了想又说:“我考试的运气也挺好。”有一次他考试涂错了答题卡,要提前交卷的时候,死活都站不起来。

  那张答题卡还被风吹出了窗户。

  监考老师伸头去看也没看到,虽然觉得奇怪,给了严皓一张新的让他涂,涂完新的,严皓才发现自己刚刚涂错格子了。

  学校老师对他这种家庭情况特别关照,考上大学的时候,他的班主任和任课老师都给他发奖励。

  “反正我没觉得我过了苦日子。”严皓还有一句话没说,他从小时候起就觉得他有守护神,这种事太幼稚,可他现在也这么觉得。

  他都已经知道了,他亲生爸爸是个了不起的警察,用手机一搜索,他爸爸破的案子几页都翻不完。

  张警官告诉他:“聂城说把你卖了,买家会从小教你犯罪,从小偷小摸开始。”毁掉一个人的灵魂。

  “罪犯的孩子就一定是罪犯?警察的儿子就长大当警察?”聂城笑得嚣张,“你等着看吧。”

  严皓已经完全想不起来那些人了,他也不记得他小时候被抓走虐待过。反正后来的日子,他虽然没回到父母身边,但他过的挺好的。

  “突然间说我爸爸是个英雄,我其实有点不敢认。”严皓看着亲生父亲。

  又看看这个家,家里处处都还有儿童严皓的痕迹,墙上褪了色的儿童画上,小男孩戴着一顶绿色的大盖帽,腰上别着枪。

  他猜,那可能是他小时候画的。

  严皓舔舔嘴唇:“爸,我回来了,你别愧疚了。”

  严为民从儿子进门开始,就一直都没开口,全是张永强问,他在听。

  听到这一句时,他伸手搂住了儿子。

  孩子活着,孩子也没去犯罪。

  他其实不是像聂城以为的那样,会因为孩子变成罪犯,觉得丢他的脸。哪怕儿子真是罪犯,也不是儿子的过错。

  他害怕的是,儿子在他自己都不明白年纪,就丢失了人性。

  他见过太多罪犯,他们根本不明白他们到底干了什么。

  “你妈妈……你妈妈她……”严为民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严皓点头,他反手拍了拍爸爸的肩:“我有经验的。”爷爷捡到他的时候就已经六十多岁,现在九十多,记性时好时坏。

  “现在能做手术,也有新药,以后慢慢带妈妈试一试。”严皓有些不好意思,“我是个医生,我给你们安排个体检吧?”

  严为民带着儿子去跟妻子说话,张永强走进院子里抽了两根烟,他戒烟好些年了,但今天真的忍不住要用烟平复平复心情。

  那些鬼一路都跟着,他们挨一排的站在窗户外,就在窗边一个挤一个看着父子相认的场面。

  房间里响起絮絮的说话声,严为民慢慢从屋里走出来,他是警察,在找回孩子的激动心情之下,他想知道是怎么找到的。

  张永强也明白师傅不会放过这点,师徒两个走进小院,张永强说:“这事儿有点……神奇。”

  严为民冲他点头,鼓励他继续往下说。

  张永强从来码头镇看他那天开始说,如何买了明目贴,如何使用的,使用之后又起了什么效果。

  “小宋是能测谎,小江是能看到通缉令的颜色,小马是预防犯罪,我是能看见鬼。”

  严为民七十多岁了,但他的头脑还像过去一样清晰,他马上接话:“这么说,是按照你们的能力一步步提升的。”

  “我猜测是。”张永强继续往下说,把他在知道了自己的能力之后带着小江小宋一起去找孙昆才的事说了。

  “我们这几年一直盯着他,前几年他无牵无挂,去年开始他偶尔跟前妻联络,开面馆赚到的钱都补偿给了前妻。”

  所以前妻觉得他改好了,偶尔会允许他见见孙子,人在这种时候,才会害怕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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