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手机那头,刚到租屋的唐苒脸一红。
因为下午那次,她走路姿势都有点奇怪,出门特意穿了长裙掩饰。
想起这人朝她使劲的样子,身体都燥热起来,咬了咬唇:【那你以后多发泄发泄。】
宋泊峤:【什么意思?】
唐苒:【我觉得我们之间悬殊太大,你可以分一点出去。】
宋泊峤:【想都别想,全都是你的。】
【还欠我多少次?下回见面能还清么?再拖我可要算利息了。】
孟芝从厕
所出来跟她打招呼,唐苒匆匆回了句,红着脸躲进自己房间,靠着门板:【你不能总是那样……】
【我腿到现在还不舒服呢。】
【腰也酸。】
宋泊峤:【那怎么能怪我?】
【说你会反省吧,都不用在正事儿上。】
【某些方面确实不合格。】
“某些方面”指什么,唐苒心底门儿清,被他说得脸愈发滚烫。
那人紧接着又发过来:【是该努努力。】
【不指望向我看齐,你也不能落后太多。】
【性生活是否和谐,对夫妻关系很重要。】
唐苒哭笑不得,一边腹诽着臭男人脑子里就剩个色字,一边用力敲屏幕:【我去洗澡了!】
宋泊峤:【去吧。】
【伤口注意别碰水,早点儿睡。】
瞬间如清风流水淌过心头,唐苒笑了笑:【好。】
【你也早点睡哦,晚安。】
宋泊峤发来语音:“晚安,老婆。”
*
九月份就是客观题考试,复习进入最后的冲刺阶段,唐苒建议最近两个人各自努力,互不打扰。
宋泊峤同意了。
出考场那天,岑念开车来接她。
“吃点儿什么犒劳我的好姐妹呢?”玫粉色帕拉梅拉在停车场拐了个炫酷的弯,“国贸开了家潮汕火锅,听说挺正宗的,尝尝?是你喜欢的清淡口味。”
唐苒此刻一身轻松,连嗓音都高昂了几分:“去吧!”
车开上路,岑念八卦地看过来:“不给你老公打个电话?”
“发过信息了,他应该在忙。”
岑念叹了声:“我说,像他这么神神秘秘的,动不动联系不上,你万一有急事儿能找到人?”
“能有什么事儿?我自己活到现在也好好的。”唐苒揉着用脑过度的太阳穴,“我是结个婚,又不是变成个傻子。”
红绿灯前,岑念若有所思地看了她几秒:“你啊,就是太独立了。”
唐苒笑了笑,未置一言。
火锅店包间满溢着清汤锅底的鲜香,服务员把烫好的吊龙放进她们盘子里。
精准无误的八秒钟,肉质弹嫩,不散不柴,颜色也是漂亮的粉红。
裹上特调的料汁喂进嘴里,两人不约而同享受地眯了眯眼,然后看着对方笑。
“哎你记不记得学校门口那家砂锅米线?老板是聋哑人那家。”岑念鼻头泛着可爱的红晕,和火锅烫出的细密汗珠。
“记得啊。”唐苒吃着第二口肉,“岑大小姐善心泛滥,每次给人碗底下压一百块钱,到现在也不知道被顺手偷了多少。”
岑念想起当年干的傻事,笑出声:“他们家牛肉也这么嫩。”
唐苒回忆着那个不到十平米的小店面,拥挤的桌椅,每周六课外活动都被岑念拉着去抢座位的紧张和热情。
“他俩年前不是去世了吗?然后那店面一直空着。”岑念说,“我打算给它盘下来。”
唐苒惊讶:“盘下来做什么?”
“没想好。”岑念摇摇头,有点茫然,“就听说他们儿子在和隔壁那家牛奶店谈,价格被压得很低,而且你知道那牛奶店老板什么德性,正儿八经的奸商,毫无人性。当初那批问题牛奶被曝出来,就该抓去蹲局子的,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真是祸害遗千年。”
唐苒眼珠子一转:“要不你也开家牛奶店和他抢生意?走他的路,让他无路可走。反正你家大业大,早晚耗死他。”
岑念:“你认真的?”
“开玩笑。”唐苒耸了耸肩。
不熟悉唐苒的都以为她是个地道纯良的老实姑娘,但岑念知道她想法多,路子野,根本不是老实巴交的人。
能在辩论赛上把对手杀得片甲不留,哪能是善茬?
只不过这些年,她的棱角没有用武之地,才收敛锋芒蛰伏起来。
又或者,她习惯了看淡一切。
“苒苒,真怀念以前的你。”
唐苒听见心脏里血流涌动,脉搏收缩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