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在溪边捡到半块玉佩,玉佩内侧刻着的“明月”二字,让澹台明月当场失色——那是她多年前为救杨方而损毁的贴身玉佩。
“有人在召唤九幽之下的力量。”杨方站在龙脉核心处,周身灵气翻涌。融合龙脉后的他虽能感知山中异动,却无法随意离开。他将一缕神识注入打神鞭,对林墨道:“去后山禁地,那里藏着屠黑虎最后的秘密。但切记,若见到黑雾中的红衣女子...立刻转身逃走。”
林墨握着打神鞭踏入禁地时,月光突然变成诡异的紫色。眼前出现一座倒悬的古寺,寺门匾额上“无间”二字滴着黑色液体。他刚跨过门槛,地面突然裂开,无数白骨手臂破土而出。打神鞭金光大作,却在触及白骨的瞬间被腐蚀出黑斑。
“小心!这些是被血祭的冤魂!”赵宝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知何时,正气观的数位弟子也跟了过来,手中法器光芒闪烁。然而他们的攻击对白骨毫无作用,反而激起更强烈的怨气。林墨注意到古寺梁柱上的符文,与自己手腕的纹路隐隐呼应,心中一动,咬破指尖将血滴在符文上。
刹那间,古寺震动,所有白骨化作青烟。内殿大门缓缓开启,殿中摆放着七口黑棺,棺盖上分别刻着“贪、嗔、痴、慢、疑、恶、欲”。当林墨走近刻着“恶”字的棺木时,棺盖突然飞起,一道黑影窜出,正是个身着红衣的女子。她面容绝美却毫无血色,额间朱砂痣泛着诡异的红光,赫然与杨方警告的一模一样。
“终于等到打神鞭的传人了。”红衣女子声音空灵,袖口甩出的黑丝如活蛇般缠住林墨手腕,“把钥匙交出来,我便告诉你身世的真相。”林墨这才发现,女子脖颈处戴着半块玉佩,与自己捡到的恰好能拼成完整的“明月”。
千钧一发之际,澹台明月破窗而入,峨眉刺直指女子咽喉:“妖物!放开他!”两人交手间,林墨发现红衣女子的剑招竟与澹台明月同出一源。更惊人的是,当女子的血溅到棺木上时,其他六口黑棺同时发出巨响,七个面容狰狞的魔神虚影从棺中升起。
“这是屠黑虎当年未能完成的七煞阵!”赵宝义脸色惨白,“集齐七具魔神躯体,便能打开九幽之门!”观中弟子们纷纷祭出法器,却在魔神虚影的威压下口吐鲜血。林墨手腕的黑色纹路突然发烫,打神鞭不受控制地飞向空中,与七具魔神虚影产生共鸣。
红衣女子趁机抓住林墨,将他推向血池:“快!用打神鞭传人献祭,阵法就能完成!”关键时刻,杨方的神识化作金龙虚影,撞开红衣女子。金龙与魔神虚影激烈缠斗,林墨趁机捡起打神鞭,却发现鞭身的符文正在剥落——原来与魔神共鸣的代价,是打神鞭的力量正在消散。
“林墨,还记得我教你的‘天地正气诀’吗?”杨方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以你的血为引,将龙脉灵气注入打神鞭!”林墨咬牙割破手掌,鲜血顺着鞭身流淌,打神鞭重新绽放光芒。他挥动神鞭,与赵宝义、澹台明月形成三角阵型,三人的力量在金光中融合。
然而七煞阵的力量太过强大,阵法中心的九幽之门正在缓缓打开,门后传来震天的咆哮。林墨突然想起红衣女子脖颈的玉佩,他大声喊道:“明月前辈,用你的玉佩!”澹台明月心领神会,将半块玉佩抛出,玉佩化作一道青光,与林墨的打神鞭光芒融合。
在光芒最盛之时,林墨看到了自己的记忆碎片: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屠黑虎的余孽抱着尚在襁褓中的他,将一道符文刻入他的血脉;红衣女子原是澹台明月失散多年的亲妹妹,被屠黑虎炼成了守阵傀儡。
“破!”随着一声怒吼,打神鞭化作金色光柱,直冲九幽之门。七具魔神虚影发出凄厉惨叫,被光柱彻底吞噬。红衣女子在光芒中恢复清明,却也在力量的冲击下渐渐消散。她看着澹台明月,流下一滴血泪:“姐姐...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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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战过后,青冥山再次恢复平静。林墨手腕的黑色纹路消失了,但打神鞭上的符文也永远失去了光泽。杨方的神识出现,将最后一缕龙脉之力注入神鞭:“真正的力量不在符文,而在人心。”林墨握紧打神鞭,他知道,守护的使命,将由他继续传承下去。
此后,青冥山多了一位少年天师。他背着算盘,手持打神鞭,行走世间。每当夜幕降临,正气观的钟声响起,人们总会看到打神鞭的金光在山间闪烁,如同不灭的明灯,照亮着每一个需要守护的角落。而关于林墨的故事,也成为了新的传说,在青冥山的山山水水中,代代流传。
青冥山遇故人
林墨大战七煞阵后的第三年,青冥山迎来了罕见的暴雪。漫天飞雪如鹅毛般飘落,将整座山峦染成一片银白,往日郁郁葱葱的山林此刻被厚厚的积雪覆盖,树枝不堪重负,不时发出“咔嚓”的断裂声。
正气观内,赵宝义正往炉中添着柴火,火苗“噼啪”作响,驱散了些许寒意。林墨坐在一旁擦拭打神鞭,尽管符文已黯淡,但在他心中,这仍是最珍贵的宝物。澹台明月则在窗边望着外面的雪景,眉头微皱,似有心事。
“师父,这雪下得这般大,怕是有不少邪祟要趁机作祟。”林墨打破沉默。
赵宝义点点头,叹了口气:“正是,往年这般天气,总有冻死的冤魂出来害人。你和明月近日务必多加小心,不可离观太远。”
然而,他们未曾料到,这场大雪带来的不仅是邪祟,还有几位不速之客。
就在雪势稍减的那日午后,观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林墨警觉地起身,握着打神鞭来到门前。推开门,寒风裹挟着雪花扑面而来,他定睛一看,只见三个身影立于雪中。为首的是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身着黑色劲装,腰间别着一把造型奇特的武器,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旁边是一位身姿矫健的女子,眼神中透着一股英气,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行囊;还有一位稍显年轻的男子,手持一把长枪,脸上带着几分好奇与警惕。
“几位是?”林墨警惕地问道。
那魁梧男子上前一步,抱拳道:“在下鹧鸪哨,与师弟师妹路过此地,见大雪封山,想在贵观借宿几日,还望行个方便。”
听到“鹧鸪哨”这个名字,林墨心中一震。他虽未见过此人,但从赵宝义、澹台明月平日的讲述中,也听过搬山道人鹧鸪哨的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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