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眠的太虚镜指引他来到一个由破碎记忆拼凑的迷宫。这里的每一块地砖都承载着某个时空的悲剧,墙壁上的画像会突然流泪,地面的文字会自行重组为诅咒语句。石碑碎片被封印在迷宫核心的“遗忘之匣”中,匣子表面刻满了他曾经遗忘的痛苦记忆。当他试图打开匣子,那些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亲眼目睹挚友的牺牲、亲手埋葬族人的绝望。更致命的是,他发现自己的记忆正在被神秘力量篡改,那些守护时空的荣耀瞬间,逐渐被替换成与神秘组织勾结的虚假画面。
四人在各自的困境中挣扎时,神秘组织余党首领现身了。他身披由熵核残片与诅咒石碑碎片编织而成的长袍,面容在不同人的脸之间快速切换,声音如同千万个恶魔的合唱:“青铜钥匙的持有者终将成为打开地狱之门的钥匙!当石碑重聚,你们不仅会亲手毁灭守护的一切,还将成为熵变的载体,让混乱吞噬所有时空!”他挥手间,四人所在的时空开始融合,溺亡之海的沥青海水淹没了浮空城,业火沙漠点燃了记忆迷宫,诅咒的力量在混乱中急剧增强。
红姑娘的海魂珠残片突然爆发出最后的光芒,在诅咒的侵蚀下,她的意识竟与海皇战魂完全融合。海皇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她这才知晓,鲛人族千年的献祭并非为了镇压深渊,而是守护被封印的熵核诅咒解法。她强忍着身体的剧痛,鱼尾摆动间,海水化作无数把刻有古老鲛文的匕首,斩断了缠绕在石碑碎片上的锁链。
鹧鸪哨在反复的时间循环中,终于参透了正气观“破妄心经”的至高境界。他不再抗拒魔化的幻象,而是将斩邪剑刺入自己的虚影,让正气与魔气在体内碰撞。当黑血与金光交融的刹那,他领悟到平衡之道,剑上的诅咒纹路竟开始逆向生长,反过来吞噬神秘组织的力量。
老洋人在与石像的战斗中,感受到沙漠古龙的生命气息逐渐消逝。悲痛之下,他将自己的心脏与龙脉之心、古龙之心强行融合。三心合一的瞬间,银枪爆发出超越时空的力量,枪尖所指之处,业火熄灭,诅咒石碑碎片上的符文开始崩解。
叶无眠在记忆的洪流中,凭借对时空法则的深刻理解,用梦之沙漏构建出“记忆牢笼”。他将那些虚假记忆与诅咒力量一同囚禁,太虚镜的裂痕中迸发出纯粹的时空之光。当光芒照射在遗忘之匣上,匣子自动打开,石碑碎片的封印被解除。
四人带着各自获得的石碑碎片再度汇合,神秘组织首领却早已布下终极陷阱。他将剩余的石碑碎片嵌入自己的心脏,身体膨胀成巨大的诅咒之茧,茧壳表面浮现出所有被四人守护过的世界的画面,每个画面都在被诅咒之力腐蚀。“来啊!来亲手摧毁你们珍视的一切!”茧壳裂开缝隙,从中伸出无数条缠绕着石碑符文的触手,触手末端是四人至亲至爱之人的面孔。
红姑娘的鱼尾被触手缠住,她看到了幼年时的自己在向她求救;鹧鸪哨的斩邪剑被触手束缚,他的师傅和师兄弟们的脸在痛苦扭曲;老洋人的银枪被夺走,沙漠古龙虚弱的眼神让他几近崩溃;叶无眠的太虚镜被击碎,他的挚友们正被诅咒吞噬。但四人很快清醒过来,他们深知这是诅咒的最后手段。
红姑娘调动海皇之力,三叉戟化作海神之怒,海水形成巨大的漩涡,将触手卷入其中绞碎;鹧鸪哨运转破妄心经,斩邪剑斩断所有幻象,正气光芒照亮诅咒之茧;老洋人驱动三心之力,银枪如龙,贯穿茧壳;叶无眠用时空之光重组太虚镜,镜中映出创世之初的纯净景象,净化着诅咒之力。
小主,
在四人的合力攻击下,诅咒之茧轰然炸裂,神秘组织首领的身体在光芒中消散。但他临死前的狂笑回荡在时空中:“熵核诅咒永不消亡!当石碑彻底苏醒,你们将成为自己最厌恶的模样!”随着他的消散,所有被诅咒侵蚀的时空开始自我修复,但四人身上的诅咒纹路并未消失,反而更加深邃。
青铜钥匙在此时发出最后的共鸣,钥匙孔中射出一道光芒,在空中拼凑出创世神留下的最后讯息:“诅咒既是枷锁,也是试炼。唯有参透熵变本质,方能解开终极谜题。”四人握紧手中的武器,他们知道,这场与诅咒的斗争才刚刚开始,而在时空的某个角落,剩余的石碑碎片正在悄然汇聚,等待着下一次毁灭的降临......
战后,四人的身体发生了诡异的异变。红姑娘的鱼尾鳞片开始脱落,取而代之的是覆盖全身的银色甲胄,甲胄缝隙间流淌着神秘的能量;鹧鸪哨的头发彻底变白,双眼闪烁着金红双色光芒,每当他施展功法,背后便浮现出正气与魔气交织的虚影;老洋人的皮肤布满金色龙鳞纹路,心脏位置跳动着三颗不同颜色的心脏,分别代表着龙脉、古龙与人类;叶无眠的瞳孔变成了旋转的时空漩涡,他的每一个梦境都可能成为预知未来的线索。
他们在万象虚境建立了新的基地——“熵变中枢”。红姑娘主导建造了“潮汐净化塔”,利用海皇之力与星辰之力净化被污染的时空;鹧鸪哨设立“正气魔影阁”,研究如何平衡体内正邪两种力量;老洋人打造“龙脉熔炉”,试图将诅咒转化为新的力量;叶无眠创建“时空织梦馆”,通过梦境解析未来危机。
然而,平静的表象下暗流涌动。在时空的夹缝中,十二个神秘人悄然现身,他们每人手持一块石碑碎片,正在举行一场古老的献祭仪式。仪式现场的地面上,绘制着与四人身上诅咒纹路一模一样的图案,而在图案中央,一颗跳动的黑色心脏正在吸收着所有碎片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