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是一群高僧用毕生修为设下封印,将虺蛇镇压在古寺下方的地宫之中。而那位国师,身穿的正是“齐玄门”的道袍。
“原来虺蛇的野心早就伸向了雪域高原。”张九渊神色凝重。突然,甬道尽头传来锁链断裂的声响,诵经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无数条浑身雪白的雪虺从黑暗中涌出,这些雪虺的鳞片上刻着藏文六字真言,却散发着浓烈的尸毒气息。
林月迅速甩出缚妖索,索头的八卦坠子与雪虺相撞,溅起蓝色的火花。李响则掏出特制的驱蛇喷雾,却发现这些雪虺对普通驱蛇手段免疫,反而被刺激得更加疯狂。张九渊注意到墙壁上的烛台,烛泪呈暗红色,凝固成蛇形。他用火折子点燃烛台,烛火瞬间变成幽蓝色,照亮了前方的石阶。
沿着石阶向下,他们来到一个巨大的地宫。地宫中央矗立着一座冰雕的坛城,坛城的中心是一条盘成圆形的虺蛇雕像,蛇口中衔着一颗黑色的珠子,正是传说中的“虺蛇命珠”。坛城四周环绕着八座佛塔,每座佛塔上都镇压着一个青铜棺椁,棺盖上刻满了镇压邪祟的符咒。
“小心,这些棺椁里镇压的恐怕是被虺蛇控制的高僧。”林月话音未落,八座佛塔突然亮起血红色的光芒,青铜棺椁纷纷打开,八个身穿袈裟的干尸缓缓坐起。这些干尸的面容狰狞,眼中闪烁着蛇类的竖瞳,袈裟上的金线绣着虺蛇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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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九渊挥舞摸金符,符上的金光与干尸身上的邪气相撞,发出刺耳的声响。李响则操作着携带的电磁脉冲装置,试图干扰干尸的行动。然而,这些干尸仿佛不受物理法则限制,行动诡谲莫测。林月咬破舌尖,将鲜血涂在八卦铜镜上,铜镜爆发出耀眼的光芒,暂时压制住干尸。
激战中,张九渊发现坛城底部刻着一个巨大的星图,与他手中的《玄黄堪舆录》上的星图完全吻合。他将玉蝉放在星图的中心位置,玉蝉顿时光芒大盛,淡蓝色的纹路延伸开来,与整个坛城的纹路相连。虺蛇雕像的蛇眼突然亮起红光,蛇口中的命珠开始缓缓转动,整个地宫剧烈震动。
“不好,封印要破了!”林月大喊。只见虺蛇雕像的蛇身开始蠕动,冰块纷纷碎裂。一条巨大的冰虺从雕像中挣脱出来,它的身体由寒冰构成,却散发着滚烫的尸毒气息。冰虺张开巨口,喷出一道夹杂着冰雹和火焰的毒雾,所到之处,岩石瞬间炸裂。
张九渊想起在湘西得到的蛊虫样本,掏出一个密封的陶罐。这些蛊虫在遇到虺蛇的气息后,竟产生了变异,变得通体赤红,散发着奇异的光芒。他将蛊虫撒向冰虺,蛊虫如潮水般涌上去,叮咬在冰虺的身上。冰虺发出痛苦的嘶吼,身体开始出现裂痕。
林月趁机将龙虎山的镇魔符贴在八卦铜镜上,铜镜化作一道金色的光柱射向冰虺。李响则将从精绝古城得到的蛇形水晶嵌入电磁脉冲装置,发射出一道特殊的电磁波。在蛊虫、镇魔符和电磁波的三重攻击下,冰虺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轰然崩塌。
然而,冰虺虽然被消灭,虺蛇命珠却悬浮在空中,散发出更加耀眼的红光。命珠表面开始浮现出一张张人脸,这些人脸都是被虺蛇害死的无辜者,他们的眼中充满怨恨。命珠吸收着这些怨念,变得越来越巨大。
张九渊知道,这是虺蛇最后的反扑。他握紧玉蝉,将自己的血液滴在上面,玉蝉光芒暴涨,与命珠产生了强烈的共鸣。在光芒的中心,他仿佛看到了百年前的陈默,陈默向他点了点头,化作一道光融入玉蝉。
“以我张氏血脉为引,借先辈之力,封!”张九渊大喝一声,将玉蝉投向命珠。玉蝉与命珠相撞,产生了剧烈的爆炸。光芒消散后,命珠消失不见,玉蝉也变得黯淡无光,上面的纹路全部消失,仿佛耗尽了所有力量。
地宫中恢复了平静,但三人知道,这场与虺蛇的战争还远未结束。张九渊捡起变得普通的玉蝉,放入怀中。林月的八卦铜镜再次出现裂痕,镜中映出的是一片茫茫大海,海浪中隐约可见一座漂浮的岛屿。李响的雷达重新启动,屏幕上出现了新的坐标——东海深处。
“看来,下一站是东海。”张九渊望着地宫顶部的裂缝,外面的风雪依旧呼啸,“虺蛇的阴谋就像一张巨大的网,而我们,必须在它彻底收紧之前,找到破局的关键。”三人收拾好装备,踏着满地的冰雪,向着新的危机出发。而在他们身后,古寺的经幡依旧在风中飘扬,仿佛在诉说着这片土地上,永不消逝的秘密与斗争。
东海的浪涛拍打着考察船的船舷,咸腥的海风裹挟着诡异的磷光。张九渊站在甲板上,手中的《玄黄堪舆录》在潮湿的空气中微微发胀,泛黄的纸页自动翻至夹着贝壳的那一页——那是从南海归墟带回的物件,此刻正渗出黑色黏液,在纸面上勾勒出不断蠕动的蛇形。林月的八卦铜镜裂痕中窜出缕缕青烟,镜面上凝结的水珠汇聚成蛇瞳的形状,而李响调试的声呐设备突然发出刺耳的长鸣,屏幕上的波纹扭曲成巨大的漩涡状。
“水下三千米,有个不规则的巨型物体正在上浮。”李响的声音带着颤抖,他盯着热成像仪,画面里一团暗红色的阴影正冲破深海压力层,“外形......像是座移动的岛屿。”话音未落,海面突然沸腾,无数银色鳞片翻涌而起,考察船剧烈摇晃,舷窗外闪过巨大的蛇形黑影。张九渊抓住栏杆,摸金符在胸前发烫,符上原本黯淡的虺蛇纹路竟重新泛起血光。
船身猛地倾斜,众人摔倒在地。林月甩出缚妖索缠住桅杆,大喊:“是归墟海眼!传说中连通幽冥的入口!”甲板上的积水突然逆流,在空中凝成无数条水蛇,张九渊挥起工兵铲劈开一条,飞溅的水花落在李响的设备上,瞬间腐蚀出密密麻麻的孔洞。更可怕的是,船底传来指甲刮擦金属的声响,伴随着低沉的嘶吼,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试图凿穿船体。
“启动电磁脉冲!”李响挣扎着爬向控制台,却发现所有电子设备都已失灵。船舱深处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存放着精绝古城邪念结晶的特制保险箱不知何时被打开,黑色水晶悬浮在空中,表面裂开蛛网状的纹路。张九渊瞳孔骤缩——水晶里被困的邪念人影正在重组,竟化作了“齐玄门”道袍人的模样。
道袍人的虚影发出冷笑,声音在船舱内回荡:“你们以为封印虺蛇祖就能终结一切?太天真了。东海之下,沉睡着比祖蛇更古老的存在——虺蛇之母。”虚影挥手间,海水倒灌进船舱,林月急忙将八卦铜镜按在舱壁上,镜中映出龙虎山的镇水符咒,暂时挡住了汹涌的海水。张九渊趁机掏出湘西带回的蛊虫陶罐,蛊虫接触到海水后疯狂增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