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之一。胡八一和另一个叫王凯旋的知青跟在旁边,两人脸上满是焦急。
“这是怎么回事?”张会君拦住胡八一。
“我们在后山溪涧找到他的。”胡八一脸色阴沉,“他昏迷前一直念叨着‘龙睁眼了’‘珠子在发光’,还死死抓着这个。”他摊开手掌,一枚布满水锈的玉珠躺在掌心,表面雕刻着若隐若现的龙纹。
张会君感觉心脏猛地一跳。这颗珠子,与手记中记载的万龙珠简直一模一样。更诡异的是,珠子边缘还沾着暗红血迹,在晨光下泛着妖异的光泽。
当天夜里,知青点的油灯早已熄灭,张会君却辗转难眠。他轻手轻脚地爬起来,摸到外屋的水缸旁。白天胡八一给他看的玉珠此刻正沉在水底——趁着没人注意,他借口清洗血迹将珠子留了下来。
月光透过窗纸洒在水面,玉珠突然发出微弱的光芒。张会君屏住呼吸,只见珠子表面的龙纹仿佛活过来一般游动,水底竟浮现出一幅地图轮廓。那是一座被群山环绕的城池,中央有座高耸入云的宝塔,塔尖直指北斗七星。
“你果然也发现了。”
背后突然传来声音,张会君猛地转身,铜钱剑已经出鞘。胡八一站在阴影里,手里提着盏马灯,暖黄的光晕将他的脸照得忽明忽暗:“白天看你盯着珠子的眼神,就知道你不简单。”
张会君握紧剑柄:“你想干什么?”
“别紧张。”胡八一将马灯放在桌上,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展开后竟是半块刻着云雷纹的玉佩,“二十年前我爸在地质队失踪,这是他留给我的遗物。直到今天看见那颗珠子,我才明白……”他顿了顿,“后山的古墓,恐怕只是个引子。”
就在这时,院子里突然传来“扑通”一声。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冲向门口。月光下,司马灰正趴在墙根,手里还攥着半截麻绳。
“好啊你们!”司马灰一骨碌爬起来,“背着我偷偷摸摸的,当我是外人?”他瞥见桌上的珠子和玉佩,突然瞪大眼睛,“等等,这玉佩……我小时候见过!”
张会君和胡八一异口同声:“在哪儿?”
司马灰挠了挠头:“我家原来住在潘家园附近,有个收古董的瘸腿老头,他屋里就挂着半块差不多的玉佩。那老头神神秘秘的,总说这是打开‘龙穴’的钥匙。”
胡八一的手指在玉佩上轻轻摩挲:“我爸的笔记里提到过,东北龙脉有个‘万龙锁天局’,需要九颗万龙珠和九块玉佩才能破解。一旦开启,就能找到传说中的‘龙髓’——那是龙脉的心脏,得之可改天换地。”
张会君翻开手记,快速查找。泛黄的纸页间,祖父的字迹仿佛带着温度:“万龙锁天局,成于秦汉,毁于乱世。局中藏有上古秘宝,亦镇压着九幽凶煞。若强行破局,必遭天谴。”他抬头看向两人,“你们想清楚了?这不是普通的古墓,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司马灰已经把麻绳系在腰间:“会君,你当我忘了?小时候在胡同里,咱们发过誓,要一起闯遍天下!现在有这么刺激的事儿,你想把我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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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八一将玉佩和珠子收进怀里:“我找我爸找了二十年,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弄个明白。”他看向张会君,“而且,你祖父既然留下手记,想必也料到有这一天。”
夜风卷着枯叶撞在窗棂上,发出沙沙声响。张会君望着手中的《堪舆手记》,祖父临终前的话在耳边回响。最终,他将铜钱剑别在腰间:“明天天亮,我们从后山的溪流源头找起。手记里说,龙穴入口往往藏在水脉汇聚之处。”
第二天清晨,四人趁着天还没亮,背着干粮和简易工具出了村。司马灰扛着一把工兵铲,王凯旋不知从哪儿搞来个老式手电筒,胡八一腰间别着把匕首,而张会君则将手记用油纸包好,贴身藏着。
后山的溪流在晨光中闪烁着银光,四人逆流而上。溪水越来越湍急,两侧的山壁也愈发陡峭。突然,张会君蹲下身——溪底的鹅卵石排列成某种奇怪的图案,仔细辨认竟是北斗七星的形状。
“就在这儿。”他指着山壁上一处被藤蔓覆盖的凹陷,“北斗主死,南斗主生。七星方位对应的,正是生门。”
司马灰抡起工兵铲砍断藤蔓,露出一块刻着云纹的石板。石板中央,赫然有个凹槽,大小形状与胡八一的玉佩分毫不差。
“看来就是这儿了。”胡八一深吸一口气,将玉佩嵌入凹槽。
石板发出“咔嗒”一声轻响,缓缓向两侧滑开。一股带着腐殖质气息的阴风扑面而来,露出黑洞洞的入口。王凯旋打开手电筒,光柱刺破黑暗,照见一条向下延伸的石阶,两侧墙壁上画着持戈而立的武士,诡异的是,所有武士的眼睛都被涂成了血红色。
“这些壁画……”张会君凑近细看,“武士的甲胄样式像是辽代,但眼神画法却是萨满教的镇邪图腾。两种截然不同的文化出现在同一处,太不正常了。”
胡八一已经踏上石阶:“先别管那么多,小心脚下。”
四人小心翼翼地下到石阶尽头,眼前出现一条狭窄的甬道。甬道地面铺着青砖,每隔三丈就有一个石龛,里面供奉着造型怪异的陶俑。那些陶俑没有五官,胸口却开着碗口大的空洞,不知原本装着什么。
司马灰用铲子敲了敲陶俑:“这玩意儿看着渗人,不会也是粽子吧?”
他话音未落,最前方的石龛突然发出“吱呀”一声。众人的手电筒光束同时照过去,只见陶俑胸口的空洞里缓缓伸出一只干枯的手,皮肤呈现出青黑色,指甲足有三寸长。
“后退!”张会君大喊。
四人转身就跑,却听见身后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所有石龛里的陶俑都活了过来,正迈着僵硬的步伐追来。这些陶俑行动虽慢,但数量众多,转眼间就将甬道堵得严严实实。
千钧一发之际,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