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木魈已经失控了!”
四人连夜赶往大兴安岭。踏入迷雾谷的瞬间,空气中弥漫着腐叶与铁锈混合的腥气。原本被封印的古树群如今扭曲成巨大的人脸形状,树根如同无数手臂破土而出。王凯旋举起猎枪射击,子弹却被树皮弹开,溅起绿色的汁液。
“这些树吸收了龙脉外泄的力量,普通攻击没用!”张会君翻开手记,泛黄的纸页间突然飘出一张残缺的符纸,上面画着一株扎根云海的巨树,树下镇压着形似猴子的精怪。他突然想起祖父曾说过,木属性的隐脉守护者,需以“无根之水”和“离火之精”克制。
“司马灰,你身上还有雷管吗?”张会君转头问道,“胖子,去收集松脂!胡八一,找溪流的源头!”
四人分工行动时,年轻人却独自走向山林深处。当张会君找到他时,月光正照在一块刻满梵文的石碑上。“这是莲花生大师留下的预言碑。”年轻人指尖抚过碑文,“上面说,万龙劫难中,将出现‘五行逆子’——拥有操控五行之力的人,却会成为毁灭的导火索。”
地底突然传来剧烈震动,一株百米高的巨树破土而出。树冠上挂满发光的果实,每个果实里都囚禁着村民的面孔——正是岗岗营子失踪的人。巨树根部,一只浑身缠绕藤蔓的木魈正发出尖啸,它胸口镶嵌着一块散发幽光的碎片,赫然是万龙珠残片的气息。
“原来残片虽散,力量却被这些隐脉守护者吸收了!”张会君将收集的松脂浇在巨树根部,司马灰的雷管随即引爆。离火燃起的瞬间,胡八一引着溪流源头的水倾泻而下,水火相激间,木魈发出痛苦的嘶吼。
混乱中,年轻人突然冲向木魈。他额间的朱砂化作光刃,斩断缠绕在木魈身上的藤蔓。然而当他伸手触碰残片时,整个人竟被绿光包裹,青铜罗盘上的梵文纷纷脱落,在空中组成古老的咒文。
“快阻止他!”张会君突然想起预言碑上的警示,“他就是五行逆子!”
铜钱剑的金光撞上绿光的刹那,时空仿佛扭曲。张会君看到年轻人的记忆碎片:在喜马拉雅深处的寺院里,老喇嘛将青铜罗盘交给他;暴雨夜的茶马古道上,他目睹商队被神秘火焰吞噬;还有......他亲手将万龙珠残片嵌入自己心脏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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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了二十年,就是为了这一刻。”年轻人的声音变得陌生而冰冷,“龙脉的力量不该被封印,它应该成为新世界的基石!”他周身的五行之力暴走,所过之处,树木瞬间枯萎,溪流化作毒水,连月光都染上诡异的色彩。
张会君感觉体内的力量也开始躁动。祖父的手记自动翻开,空白页上浮现出血字:“破局之法,不在杀,在渡。五行逆子,本是失衡的钥匙,唯有重归平衡,方能化解劫难。”
“胡八一!把铃铛给我!”张会君接过青铜铃铛,同时掏出三块残留气息的万龙珠碎片。当镇魂咒音与残片共鸣时,年轻人身上的绿光出现裂痕。张会君趁机将铜钱剑刺入自己掌心,鲜血滴在碎片上,五行之力化作锁链,缠住失控的年轻人。
“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年轻人冷笑,突然张口吐出一团火焰。火焰中,竟浮现出张九霄的虚影。“张家后人,我们的恩怨还没完!”虚影的声音与年轻人重叠,“五行逆子不过是我的棋子,真正的棋局,现在才开始!”
话音未落,整个大兴安岭突然陷入黑暗。当月光重新亮起时,年轻人与张九霄的虚影都已消失不见,只有青铜罗盘掉落在地,指针正指着南方——那里,一片从未在地图上出现过的山脉,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山顶闪烁着与万龙珠相似的光芒。
张会君捡起罗盘,发现背面刻着一行小字:“南荒昆仑墟,龙首藏天机。”他转头望向同伴,眼神中带着决然:“看来龙脉的秘密,远比我们想象的更深。准备一下,我们去南方。”
司马灰扛起背包,咧嘴笑道:“早等着这句话呢!这次说什么也得把那些妖魔鬼怪一锅端了!”
胡八一展开泛黄的舆图,手指划过未知的山脉:“传说昆仑墟是万山之祖,难道那里才是龙脉真正的源头?”
而在他们身后,被战火洗礼的迷雾谷中,一株幼苗破土而出。幼苗的叶片呈现出金木水火土五种颜色,在风中轻轻摇曳,仿佛预示着新的危机,也暗藏着重生的希望。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南荒,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黑暗中酝酿,无数双眼睛正注视着四人的一举一动,等待着龙脉之力再次觉醒的那一刻......
踏上南下的火车时,窗外的白桦林渐渐变成了苍翠的竹林。张会君倚着车窗,手中摩挲着那枚青铜罗盘。经过一夜的研究,他发现罗盘边缘刻着的梵文不仅是咒语,更是一幅星图,其星轨走向与祖父手记中记载的“昆仑龙脉”暗合。胡八一翻看着从各地古墓收集的残卷,突然指着其中一张泛黄的帛书:“你们看,这上面画的山脉轮廓,和罗盘指向的南荒山脉几乎一模一样。”
帛书上,用朱砂绘制的山脉蜿蜒如龙,主峰顶端云雾缭绕,隐约可见一座悬浮的城池。城池四角各立着一根青铜巨柱,柱身缠绕着形态各异的巨龙,而城池中央,一颗散发着五色光芒的珠子悬浮在祭坛之上——赫然是完整的万龙珠。
“这不可能。”张会君皱眉,“万龙珠残片已经消散,怎么会......”
“也许这不是万龙珠,而是龙脉的‘心脏’。”胡八一神色凝重,“古籍记载,昆仑墟是天下龙脉的祖脉,所有龙气都从这里发源。如果说万龙珠是封印各地龙脉的钥匙,那么昆仑墟里的珠子,很可能就是控制整个龙脉体系的中枢。”
火车抵达离南荒最近的小镇时,天色已暗。四人在破旧的招待所落脚,却发现镇上的居民个个神色诡异,门窗紧闭,街道上空无一人。司马灰踹开一家杂货店的门,老板从柜台下钻出来,脸色惨白如纸:“你们赶紧走!三天前,山里头传来龙吟声,从那以后,进山的人就没回来过......”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闪过一道黑影。张会君冲出门,只见月光下,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正立在街道中央,斗篷上绣着的金色龙纹与张九霄的锁链如出一辙。那人缓缓转身,露出半张布满鳞片的脸:“张家后人,昆仑墟可不是你们能踏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