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它用脚爪扒得粉碎。
“用四象旗!”我突然想起旗面上的烤串签子,“五行相生相克,镇金剑属金,火能熔金,但金能生水,水能克火——不对,是金能‘养’水!”
我展开四象旗,让镇海珠的蓝光对着镇金剑。珠子立刻发出金蓝色的光,顺着剑身流到蚁后身上。蚁后像被烫到似的疯狂挣扎,尾针不断扎向剑身,却被光雾弹开,紫黑色的甲壳渐渐褪成淡金,露出里面的金核——原来它也是只被煞气污染的蚀金蚁!
镇金剑的金珠突然爆发出强光,与镇海珠的蓝光交织,形成个巨大的“金水漩涡”。溶洞里的金核纷纷裂开,小蚀金蚁们爬出来,在漩涡里打了个转,都变成了金色,围着镇金剑转圈,用触角轻轻碰蚁后,像是在呼唤。
蚁后在金光里渐渐平静,尾针不再扎向剑心,反而轻轻碰了碰金珠。金珠的光芒越来越亮,镇金剑突然腾空而起,金雾裹着蚁后和小蚀金蚁们,在漩涡里转了三圈,最后剑身上的饕餮纹与其他四柄剑的纹路对接,发出声震耳的轰鸣。
溶洞开始震动,钟乳石不再掉金粉,反而长出新的晶簇,金核里的小蚀金蚁们爬出来,啃起了洞壁上的煞气,把黑灰变成了金粉。我和胖子接住掉下来的银毛小兽,它舔了舔伤口,突然叼住块晶簇,递到我手里——晶簇里裹着颗金珠,正是镇金剑的剑心!
“是‘新的镇金珠’!”胖子眼睛发亮,“五行珠齐了!”
回到潘家园时,老槐树上的五行轮已经重新亮起来,比之前更耀眼,金粉落得像星星。蚀金蚁们(现在是金色的)围着树顶转圈,把金粉织成个小网,接住掉落的光屑。银毛小兽趴在烤炉旁养伤,绿虫子们用四象胶给它贴了片金箔,像给英雄挂勋章。
我把镇金珠串在四象旗的烤串签子上,五颗珠子终于凑齐,在风里叮当作响,像串风铃。旗面上的“未完待续”四个字旁边,多了只举着金箔的小蚂蚁,正往“烟火不断”四个字上爬。
张大爷举着新酿的“五行酒”(用五颗珠子的粉末泡的),笑得皱纹都堆起来:“喝!咱潘家园现在是五行俱全,啥妖魔鬼怪都不怕了!”
胡同里的人围着五行轮欢呼,蚀金蚁们帮张大爷打扫豆汁儿摊,把洒在地上的金粉扫成小堆;绿虫子们趴在烤炉上,帮胖子翻动“五行串”;银毛小兽的尾巴又长出新毛,甩一下就撒出片金星,落在每个人的笑脸上。
我看着五颗珠子在旗上晃,突然明白所谓的“五行”,从来不是冷冰冰的剑与珠,是烟火气里的相生相克——烤串的火、炸油条的油、豆汁儿的水、槐树的木、还有这些金灿灿的小生命,凑在一起才是完整的世界。
“胖爷,烤串不够了!”我对着串吧喊,“再烤一百串,给蚀金蚁们也分点,它们现在可是咱的‘金保姆’!”
胖子应着,铁签子在金色炭火上翻飞,油星子溅起来,落在青石板上,烫出个新的印记——是五颗珠子围着个烤炉,炉子里的火正旺,上面架着串字:“故事还长,慢慢烤。”
老槐树的叶子沙沙响,五行轮转得更欢了,把金粉撒满整条胡同。我知道,明天早上树洞里说不定又会有新的信儿,可能是片带金沙的叶子,可能是颗裹着金粉的果子,也可能是只举着半块金箔的小蚂蚁,但那又何妨?
只要烤炉的火不灭,只要胡同里的笑声不断,这串着日子的签子就永远不会停,而我们,永远是那个添炭、撒料、把日子烤得香喷喷的人。
潘家园的冬雪落得细碎,像撒了把盐,盖在老槐树的枝桠上,却压不住五行轮的金光。王胖子把串吧的炉子挪到门口,铁签子上的“五行串”冒着白汽,串着的五行珠仿制品(这次是蚀金蚁用金沙捏的)在雪光里泛着暖黄,引得路过的街坊围着烤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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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胡,你瞅这雪,”胖子用脚碾着地上的积雪,“下了三天没停,可咱这炉子周围愣是没积雪,五行轮的暖气比暖气片还管用。”
我正帮张大爷往豆汁儿桶里加炭火,抬头瞅了瞅树顶,五行轮的光里裹着层白汽,像蒙了层纱,轮缘的饕餮纹转动时,偶尔会卡一下,像生了锈。树洞里的绿虫子们挤成一团,连最活跃的那只都缩在蚀金蚁堆里,懒得动弹。
“不对劲。”我敲了敲冻得发硬的地面,冻土下传来细微的“咔嚓”声,像有什么东西在结冰,“五行轮的暖气透不进地了。”
话音刚落,银毛小兽突然从雪堆里钻出来,嘴里叼着块冰碴,碴上有螺旋状的纹路,像被什么东西拧过。它把冰碴往我手里一塞,尾巴上的雪簌簌掉,冲着胡同口的冰面低吼——那里的冰层下泛着幽蓝色,冻着无数细小的气泡,泡里裹着透明的虫子,像被冻住的柳絮。
张大爷的豆汁儿突然结了层薄冰,暗物质鱼在冰下游动,尾鳍扫过冰面,划出细碎的裂纹。“是‘凝冰虫’!”大爷跺着脚搓手,“我爷爷的日志里记着,这虫子能‘冻万物’,当年三不管海域的冰层就是被它们冻了三年不化,连归墟的漩涡都能冻住!”
胖子举着烤串签子往冰面戳,签子刚碰到冰就“咔嚓”断了,断口处结着层白霜。“他娘的,这冰比石头还硬!”他往手上哈着气,“胖爷的烤炉都快成冰窖了,再不想辙,咱这串吧就得改‘冰窖串吧’!”
我摸出四象旗展开,旗面上的五行珠图案正往下掉冰碴,把“烟火不断”四个字冻得发脆。绿虫子们从兜里钻出来,吐出丝缠在旗面上,丝线遇冷变成白色,在“未完待续”四个字周围织出个小暖棚。
“凝冰虫在‘冻五行’,”我盯着冰下的透明虫子,“金、木、水、火、土,它们先冻住地脉里的火气,再冻住金气流转的通道,最后连水煞剑的水汽都会被冻成冰!”
银毛小兽突然咬住我的裤腿,往胡同深处拽。那里的墙根下,积雪融化出个小水洼,洼里的冰映出幅画面:一片冰封的湖,湖心插着柄剑,剑身是透明的,裹着层冰雾,正是“镇冰剑”!可剑身上冻着无数凝冰虫,像层冰壳,剑心的冰珠已经暗得只剩点蓝光,周围的冰层都在往中间挤,像是要把剑压碎。
“是‘五行之外的镇冰剑’!”我指着冰珠,“五行轮镇不住的‘寒’,得靠它来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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