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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玦已经抬手用指腹擦去,
幽沉地目光攫住她,略有不同了。
说到毒,宛宁真的有些慌了,就要下床去:“还是请太医回来,唔”
猝不及防间谢玦扯过她的腿,将她拉了过来,顺势吻住了她,在她唇上辗转,宛宁心头一滞,尝到了一丝苦涩的味道,大概是残留的药粉,还未等她反抗,谢玦扣住了她的后脑,加重了这个吻,含住了她的唇瓣,用力吻她。
等到宛宁心跳过速感觉快要昏厥时,终于想起来要反抗了,纠缠间不知怎的就被他压在了身下,他浓烈的喘息扫过耳廓:“与其被你气死,不如毒死的好。”
宛宁心尖划过一丝尖锐的疼痛,可理智还是拉扯住了她,她拼劲全力抵住他起伏的胸膛,用正义的目光直视他,义正言辞:“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们已经断了!”
谢玦气得半死,却看到她眼底的正义又有几分哭笑不得,冷着脸问她:“我何时同意了?”
宛宁一愣,立刻鼓起脸:“那日在马车你让我滚,就是同意了!你还和郡主成双入对了!”说到这,宛宁又气又委屈,红了眼,理直气壮,“对!大家都知道你和郡主是一对了!你还对我这样?你是混蛋!”
谢玦凝注着她,白皙的脸庞乌云密布:“那你呢?姜至好玩吗?”
“什么?”
谢玦坐起了身,讲她拉了起来,帮她拉上倾斜的襟口,声音冷的像是被冰水浸润:“不管你要做什么,要玩什么,离姜至远点。”
宛宁心头一跳,羞涩荡然无存,心突突地直跳,方才谢玦话语里分明是警告的意味:“你什么意思?你要对姜至做什么?”
她眼底的担心,让谢玦眼睑微微一跳,整个人都冷了下来,沁着寒意,他抬手又帮宛宁扶好挂落的发簪,重新簪好,语声轻浅微凉道:“宁宁,若是不想他有事,就离他远点。”是令人惊惧的温柔。
宛宁脸色一白,恼怒道:“你别伤害姜至!这件事和他无关!”
“我知道。”谢玦冰冷的没有丝毫温度。
他知道?宛宁哽住,他知道是什么意思?
谢玦已经站起身:“我让人来帮你换衣服,宴会我也会帮你向太妃辞行,我让季平送你回去。”
宛宁慌张拉住他的手,一双眼睛闪闪地锁住他:“你到底要做什么?”
谢玦只是拍了拍她的手,什么都没说。
可宛宁的心一直悬着,总觉得最后谢玦说的话另有深意。
秋日宴后,她经常借着探望姜至伤势的借口去姜家,探探姜至的口风,可看姜至那样子没有丝毫的不同,见到她来便生龙活虎的,见她要走,就装模作样说腿还疼。
宛宁虽然对姜至没有男女私情,可却有朋友之谊,她不希望姜至因她而受累。
但是姜家风平浪静,或许是她想多了,谢玦再能只手遮天,姜家还有太妃撑腰,他未必能做得了什么。
可这日清早她再去姜府时,却隐隐察觉出了不同,姜府上下似乎失了往日的平静和从容,整个府邸都是慌张的,还有太医出入,听说太妃来了,不知说了什么,姜老夫人昏厥了过去,宛宁心头一跳,疾步朝姜至的院子走去,正巧碰到姜至冲了出来,满脸怒气和担忧。
“姜至!”宛宁迎上去,姜至依旧皱着脸,淡淡应了一声。
“阿宁,你先回去,改日我再去找你。”说完就头也不回地朝前奔去。
宛宁哪里能回去,急忙追了上去:“发生了何事?”
还没等姜至回答,两人在转角撞上了一奴仆,奴仆怀里的纸张洒了一地,吓得顿时腿软“噗通”跪在了地上,语无伦次喊着“大公子”,宛宁拾起地上盖了印章的纸一看,竟是地契?
倏地姜至抽走了地契,怒势汹汹瞪着跪在地上的奴仆:“怎么,侯爷还没怎么着呢!他那个青梅竹马就开始找后路了?”
“大公子”奴仆快哭了。
姜至将手里的地契扔在他脸上,怒吼:“当年登堂入室气死我娘时,她不是说和侯爷情深意浓!生死相随吗!回去告诉她!若是侯爷死了!她也得陪葬!还有她那个儿子!我要把他的腿打折,让他给他的娘老子守一辈子灵!”
“来人!”他大喊一声,护卫蜂拥而至。
“大公子!”
“给我守住关雎院,任何人不得进出!”
“是!”
吩咐完姜至继续往前走去,宛宁还在愣神,是侯爷出事了?什么死不死?等她反应过来,姜至都快跑得没影了,她急忙追了上去,跟着他进了一间书房,拉住他的手臂:“姜至,到底怎么了?侯爷出事了?”
姜至铁青着脸在书架上翻找:“被人抓住了贪污的小辫子要杀头了,轻则他一人砍头,重则我们全家流放。”
宛宁怔住了,惊惶趔趄,怪不得,怪不得那日谢玦说那样的话,突然她觉得眼前一黑,慌忙扶住了一旁的桌子。
听到身后的动静,姜至回头脸上闪过一丝慌张,扶住了宛宁:“你别担心,有太妃在,应该不会那么严重。”
宛宁看着他的关心,泛起一阵酸楚,噎得眼眶一红,睫羽沾了湿意:“那你现在怎么做?有没有我能帮得上忙的?”
姜至心底一暖,或许,或许宛宁对他也是有情的,只是她自己都不清楚,这种关键时刻,才显出来了,他抑制住欢喜,郑重道:“这件事与你无关,你别牵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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