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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泠没说话了,反正不是一张床,他爱睡哪睡哪。

  见她躺好后,裴铉主动去熄了灯,他有心想与宁泠聊几句。

  回来后她一门心思扑在孩子身上,他们还没好好说过话,他正欲开口听见她悠长的呼吸声,人已经睡着。

  裴铉无奈苦笑,来日方长,这样已经很好了。

  舟车劳累,宁泠睡得很沉,和她共处一室,裴铉也睡得香沉。

  外面忽地传来轻微敲门声:“爹娘,你们还没起?”

  是宁泽铭的声音,宁泠和裴铉一起猛地睁开眼,外面天色已经大亮了。

  裴铉率先反应过来,将软榻移开接着翻身上床。

  宁泠皱眉看着他,裴铉附在她耳畔低语:“我不上来,他看见了又要多问。”

  “爹娘。”宁泽铭拔高音量。

  裴铉懒懒出声:“进来吧。”

  宁泽铭兴冲冲推开门跑了进来,他已经洗漱穿戴整齐,背着小手装模作样地围着两人前转。

  他神情骄傲:“我可是一大早就起床了,你们大人还赖账。”

  裴铉自然地搂住宁泠的细腰:“你娘坐了几天船回来,你都不心疼心疼她。”

  宁泠的身形发僵,可也不好当众推开他,只能默默忍受他温热的手掌贴在她的腹部。

  爹这话有点挑拨离间,宁泽铭连忙说道:“我才不是这个意思。”

  “你先出去,我们马上起来了。”宁泠哄道。

  宁泽铭乖乖点头走了出去,他出去后宁泠对上裴铉的眼眸,面露嫌弃,真是见针插缝占便宜。催促之意不言而明。

  裴铉扬眉一笑,将手收了回来,没有一点心虚知错。

  三人一起吃早饭时,裴铉主动提议道:“宁泠还未带宁泽铭回过原定山吧,不如我们最近一起回去祭拜上坟。”

  这些年他一直命人守着,没有得到一点消息。

  宁泠闻言有点心动,孩子这么大了还不没见过外祖他们,是她不孝。

  “原定山?”宁泽铭好奇问道。

  裴铉给他添了些粥:“对,你的外祖父外祖母埋在原定山,你该去祭拜他们。”

  宁泠不肯为他妻,可自古只有带着夫君孩子去祭拜的,他好歹要为自己挣点名分。

  “好呀,好呀,咱们一家三口一起。”宁泽铭开心地手舞足蹈。

  宁泠温柔笑笑:“先用饭。”

  几日后几人出发乘船去浮白州,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色。

  回想着曾经的一幕幕,宁泠顿觉恍若隔世。

  到了浮白州再坐马车去原定山。

  上次已经上了山,却没有机会去父母坟前拜一拜。

  如今的行程平稳顺利,没有一点波澜曲折。

  山上猛烈的冷风直吹,但是众人爬山行走,浑身都热乎乎。

  离坟墓越来越近时,宁泠有点心慌,宁泽铭和裴铉的手一左一右紧紧牵住她。

  坟墓周围清秀葱茏,明显有人用心打理过。

  宁泠的眼泪毫无征兆地从眼眶里滴下,心里酸涩难言。

  八年的时间了,她和父母再次相见,却是隔着冰凉的坟墓。

  她已身为人母了,宁泠哑着嗓子:“泽铭,给外祖父,外祖母问好。”

  “外祖父,外祖母好,我是宁泽铭,今年六岁了。”宁泽铭的另外一只手安抚着宁泠的手背,“娘你别哭了,外祖父外祖母看了要心疼。”

  宁泠听了连忙抹抹眼泪,她这样若是父母看见了不知有多着急,阴阳相隔无能为力。人人都说对家里报喜不报忧,她也要懂事了。

  “岳父岳母,我是宁泠的夫君。”裴铉跪在坟前忏悔,“以前我年少无知做了许多错事,幸好宁泠心善愿意原谅我,我以后一定好好对他们母子。”

  三人齐齐跪在坟前,烧着纸钱。

  临到离别之际,宁泠低低出声:“爹娘你们别担心,我现在过得很好。”

  下山的时候宁泠的情绪低落,宁泽铭和她说了好几次话,她都反应淡淡。

  冬日里许多花草枯萎,但有少许不知名的顽强小花。

  花朵是鲜艳明媚的花色,花朵小小的,却很醒目。

  裴铉一边走,一边再随机采摘了有韧劲的柳条,他撇去发黄的树叶,只留下青翠的嫩叶,上面再点缀些明艳的小朵,灿烂的黄色为主,洁白无瑕的小花为辅。

  编制好后趁宁泠不注意,直接戴在她头上。

  漂亮的花环衬得她如同山野间的仙女,不染纤尘,明艳动人。

  “哇,好漂亮啊,娘真美。”宁泽铭鼓掌赞美。

  宁泠脸红了,将花环取下来观察,郁郁葱葱上的柳叶上点缀着许多新鲜漂亮的小花,五颜六色十分好看。 ”

  娘,带上嘛,带上好漂亮啊。“宁泽铭鼓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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