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含蓄内敛融合到了极致。
江离毫不客气的指着广场正中央那棵盛开的樱花树。树下绯红的木架子挂满了一排排祈愿的灯笼。
“拜托能否请你稍微有点边界感,这种事一般只有亲密的人才会一起做吧。”
“你在说什么鬼话?这里这么多人,谁会在意我们?”
广场本就是半开放性质的,除了酒店自身邀请的合作客户与当地社会名流,不少人都抱着散步,家庭出游的心思来这。
加上穿梭在人海中繁忙的服务生,若不是江离引起的动静太大,即使像雪之下这般漂亮的女生,也不会惹人注目。
“走吧…”
江离再次伸出手,于空中僵了几秒,又恍然收回。
“记得跟紧别走散了,否则我没法跟你姐姐交差。”
跃过横亘在中央的马路,直抵樱花树下。
中途他时不时回头观望女子是否走丢了。
“你不用如此担心我,再怎么说我也是成年人了。”
雪之下无奈的叹了口气,今天已经是她第三次叹气了,自从跟他说话后,自己养气的功夫有趋于崩溃的征兆。这家伙也未免太自来熟了一点,明明上午的时候还老老实实的,亏她一开始还礼貌的借他书看。
工作人员用长长的竹竿挑了两个个白色的灯笼传过来。
“写什么好呢?”
江离略微动了动脑子,就大笔一挥,泼在灯笼上——吾心安处是故乡。
“苏轼的诗句吗?”
“没有点你的意思。只是突然想到了这一句。”
他把蜡烛点燃,向工作人员举起了手示意。
“你这人,简直就像…….”
“一条腐肉回荡在肋间不停奔逃的野狗。”
江离替她补充道。死去的魂灵早已被埋葬在土里,唯有枯萎的尸壳仍记得逃跑时的惊惶。
雪之下微微勾唇。
“明明已经了解爱情的虚假,却又一厢情愿的相信不存在的感情。“
“人是复杂的呀,雪之下同学。这个世界不乏忠诚的叛徒,血勇的懦夫,忠贞的妓女,人有时候需要假装沉溺于感性中才能好好活下去,社会性动物终究是无法离开群体独自生存下去,哪怕是梭罗那样的作家,即便中间需要一些小小的欺骗?”
“欺骗谁?”
“我自己。”
“故作艰深。”若是能避开猛烈的欢喜,自然不会有悲伤来袭。雪之下陡然想到了这一句话。“还是说你cos当下流行的无赖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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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更喜欢《斜阳》”,江离愣了一下,随后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
“人的神经元通过生物电信号来传递信息,而多巴胺,血清素等激素又在其中起到了调节作用。多有意思啊,一堆细胞组成的烂肉因为外界的刺激后拼命分泌激素,迫使自己向另一堆烂肉示爱。所以有什么区别吗?不管是政治婚姻也好,一见钟情也罢,都是男人和女人两张嘴在相互说谎罢了。”
“我需要一个盟友。”
雪之下没有理会他沉浸式的发言,在灯笼纸上一边书写一边说道。
“哦~我懂,帮你一起对抗你妈妈对吧,也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妈妈平时估计管你管的很严。死皮赖脸也要让我娶你,不花点时间说服她估计很难能接受你的意见吧。”
“有胆子的话到我母亲当面对她说。”
雪之下白了一眼男人。
“另外,你的性格太扭曲了,虚无主义加上庸俗唯物主义,简直是科学怪人型恐怖分子的最佳摇篮。在我和你的婚约解除之前,我觉得我有义务替社会治好你这个不稳定因素。”
“你哪来的自信?首先我并不接受庸俗唯物主义的污蔑,我更信奉康德的不可知论。其次现代脑科学已经非常发达了,首先我不认为人脑中所谓的“意识”有多少特殊性,可以傲慢把自己和其他动物区别开来,如果你和我讲超验的东西兴许我还有点兴趣。”
“这才是最大问题啊,你那些歪门邪道的理论已经完成逻辑自洽了”,雪之下扶额,“我是部长,你要装作接近我完成赌约的话,至少得先入部吧。”
雪之下向江离伸出手显然是预料到了什么。
“幽灵社团也能算社团?感觉不如回家部人数多。我的名字你总会写吧,记得帮我签一下。”
江离把先前平冢静交给他的入部届放到她手上。
“是是是,暂且说一声,我的社团已经凑齐三人了,不是你口中所谓的幽灵社团。”
”诶呀,那我岂不是连第四者都赶不上,直接排到老五了?”
“随你的便,另外我可以大方的告诉你,不是我不愿意交朋友,而是认为没有必要去和一些喜欢搬弄是非的人来往。”
雪之下清高的撩起自己的鬓发,好闻的木香顷刻占领了江离的鼻子。
“我算你的朋友吗?”
他突然没来由的追问了一句,雪之下一时语窒,随后有些艰难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