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爷我也是个怜香惜玉的,定不会亏待了你。”
男人说着就又想伸手去揩油,好似已经断定晁怜不会拒绝他一般,毕竟没人会想死。
晁怜却先一步将腰间的玉佩给扯下,扔在了地上,沉声道:“这玉佩是上等和田玉雕刻而成,不止十两银子,我也不需你找给我,通行令给我你便可以走了。”
碰的一声,玉佩掉在雪地上发出一声闷响,男人不由得愣神,视线移到玉佩上,仅此是一眼,神情很是激动,双手捧着玉佩都抖的厉害,仔细打量着玉佩,说话有些结巴。
“你…可…别后悔!”
男人一边说,一边将两枚通行令塞到林默手上,兴冲冲的往回跑,速度太快,还摔了一跤,人却顾不得拍掉衣服上的雪,急忙跑开,生怕人反悔一般。
男人在逃难之前是一家当铺的伙计,虽学艺不精却也懂得些皮毛,不然也不会被官差大人选中,谋得这样一份美差。
这玉佩不仅是上等的和田料,其间更是浸入了一丝血玉,这可是有价无市的宝贝。
他在当铺当了五年的伙计也只从人口中听过,没想到今日会得到,简直是老天在帮他,有了这块玉,他还干什么活,到时换成了钱,买处大庭院,娶上个三妻四妾岂不美哉。
男人沉浸在幻想之中,丝毫没注意到危险的降临。
有先前的经验,男人知道他回去会被搜身,他卖通行令得来的钱都被搜刮,虽说分到的也不少却远抵不过这玉佩。
他一但将玉佩变卖,哪里还像这般劳累,不禁动了歪心思。
一直在城外等到天黑,大家都睡了,没人注意到他的动向,悄悄往林子中跑。
他还不能将玉佩给带回去,索性先找个地方给藏起来,等有合适的机会再带回去。
殊不知这将成为他这辈子最后悔的决定。
男人用手在地上刨了个坑,还未来得及将玉佩给埋起来,后颈一凉,颤颤巍巍转过头,顿时腿都吓软了,猛地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去看面前的人,一身血,眼睛还通红,分明就是来索命的恶鬼。
“大…大人…别杀我…,大人想要什么,小的全孝敬给您!还请大人别杀我…我…我上有老……”
朝思暮追到了山脚,前面一点就是邻国的领土,她本想去搜查一番,还未走近便感应到玉佩。
那玉佩中有她的心头血,一但离的近些便会有感应,她本以为是晁怜,一瞬便赶了过去,谁承想是个废物,顿感烦躁。
第47章 男人本就胆小,不禁吓唬,朝思暮还没问些什么,自个先跪在地上磕头……
男人本就胆小,不禁吓唬,朝思暮还没问些什么,自个先跪在地上磕头,哆哆嗦嗦的交代完了。
失了玉佩是小,丢了命才大,他就不该贪这点钱,这下惹了大祸,可怎么办。
男人将玉佩捧在掌心之上,高举过头顶,胳膊却抖个不停。
“大…大人…小的没别的了,全孝敬给您了!”
“还请…大人放了小的!”
“大人…求您了……”
男人的啰嗦让朝思暮失了耐心,抬手接过玉佩,冷眼扫过竟没发难,挥袖便消失在密林。
朝思暮摩挲着冰凉的玉佩,眼底的血色很是汹涌,一时压抑不住情绪,差点将玉佩给折断,还是被煞气给拦了下来。
这几日的煞气都在忙着修复这躯体,元气大伤,平日里苍白的脸色,眼下竟是一片青灰,整个人也狼狈了不少,不同往日的仇恨。
煞气将玉佩从朝思暮手中夺出,神色很是黯淡,压着嗓音低声问道:“你为何要放了他?不怕他去通风报信,晁怜又跑了?”
先前是煞气在蛊惑着朝思暮,当下却多了几分怀疑。
发觉被骗的那日,朝思暮的视线在晁怜的身上,丝毫没注意到在身后蠢蠢欲动的狼群。
她却看的清楚,那时的晁怜却是无辜,匕首不是捅向朝思暮而是狼群。
这件事的变故,煞气也起了疑,可她就是因恨而生,存在就是为了杀了晁怜,现在的纠结对她没好处。
煞气将事给瞒了下来,任由失控的朝思暮一路寻到了这处。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复仇的快感为何会让她感到不安。
朝思暮低垂着头,目光落在掌心中的玉佩之上,不禁抿唇,半响勾起一抹笑意,冷声道:“通风报信又如何,她只要活着就休想从我的掌心中逃出去。”
无论是熠朝还是瞿朝又或者是这邻国,没有一处能拦得住她,皆是她的掌中之物,晁怜也是。
朝思暮在深林中浴火重生的第一年便留在这邻国,除去修养她这具身体,顺带干了点别的。
邻国的老君主曾患恶疾,命不久矣,她以游方大夫的身份揭了皇榜,不仅入宫救了人,一同安了个傀儡。
新任的君主便是她的傀儡,先前才会任她摆布,无比听话,此刻也是如此。
朝思暮带上了易容的面具,踱步至城门,掏出一块刻着将字的虎符。
守门的侍卫本不甚在意,瞧见令牌后皆是一阵轻颤,规规矩矩的让出一条道,头低的很厉害,不敢去看。
虎符是她先前觉得好看,这才收入囊中,没想到在今日却有这等用处。
朝思暮的神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