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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变成这样,符确去厨房接水,自己明明是去向江在寒示好的,结果不欢而散,想问的事也没问成。
冰块噼里啪啦落在玻璃杯里,气泡水冰凉过喉,让符确从闷热中清醒。
符确嚼着冰块点进相册。
符咏发来的信息表是倒数第二张,最后一张是符确放大江在寒照片后的截屏。
江在寒从前不是这样。
同学讽刺符确娇生惯养大少爷输不起耍赖,他会站出来指责。裁判表示证据不足,他会据理力争费心费力替符确找录像。他才不是怯懦软弱的人。
是遇到了什么事吗?
符确视线描摹照片中的江在寒,不可避免看到眼尾那像素不高的红点。
符确放下水杯开始懊悔。
他为什么要讲那些话。
他不了解江在寒的经历,凭什么要求江在寒和他一样处理冲突。
***
“确崽,”符确次日一大早出现在工程楼,恰好撞见赶着上课的周明远,“你是不是背着我转专业了?”
符确懒得搭理,心里暗想:他出现在工程楼的频率确实比商学院高。
海洋工程的课表他都快背下来了。
今天要去的还是本科生的课。
周明远看了眼教室门口的电子屏,屏幕上显示这节课的课程名和教授。
善于观察的周明远露出秒懂的表情,竖起大拇指:“为了追助教,连本科生的课都不放过,深情。”
符确这才看见和江在寒同事走进教室的陈沉。
……
江在寒今天也戴了口罩。
衬衫是灰青色的,银灰领带。
他为学生介绍了陈沉,本科生比较活泼,热情欢迎了一番,玩笑着请助教大人高抬贵手。
又关切地询问:“教授是不是感冒了?又到流感季了。”
江在寒回答:“不是病毒。但这节课我会戴着口罩,以防万一。”
“教授不舒服还要给我们上课,我们很过意不去啊,”前排的学生冲江在寒眨眼,“让我们自习吧教授。我们会好好学习的,保证!”
“好,”江在寒露在口罩外的眉眼轻轻弯了一下,像是在笑。
那学生是顽皮地开玩笑,江在寒这么一应,他们反倒跟受惊的鹌鹑似的,呆呆说“啊?”。
江在寒接着说,“如果下课的时候,你们可以解出这个钢架的弯矩剪力图。”
惊讶的“啊”变成丧气的“啊”。
“太难了教授。”
“弯矩分配法,我的一生之敌。”
……
江在寒鼻音比昨天似乎重了些。
但不影响他内容精彩讲解细致。
和概述课不一样,这是专业基础的力学课,符确一点没概念。江在寒讲故事一般,不紧不慢一点一点将知识点讲述出来,清晰易懂。
他那么优雅从容,符确忍不住想,昨晚的事江在寒根本没有放在心上,没有受到影响。他像打发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一样打发了符确,然后继续做自己的事。
只有符确辗转难眠。
他靠听到的几个词摸索着查到江在寒和张亚提到的协会官网,确认江在寒依旧是申请者,没有撤销,放了一半心。
又斟酌字句,还在备忘录里打草稿,为了今天跟江在寒道歉。
符确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江在寒从头到尾没有往这边看过。
下课不到两分钟,教室里的学生就走光了。陈沉在前面整理收上来的作业,江在寒退出投屏收好电脑。
符确没什么动静地出了教室,在后门边靠墙等着。
符咏给他发的资料中还有江在寒历年的成绩单。每年都第一的人,唯独中考,差2分错过初阳的分数线。
小小年纪,蛮有手段。
就这么不喜欢初阳吗。
符确收起手机,走道上来往学生偶尔有人同他打招呼,符确应着,忽然听见陈沉的声音从教室里传出:
“老师?!”
声音不大,但符确听见了,那一声非常慌张。
符确转头跑进教室。
江在寒垂着头,被陈沉架着胳膊往椅子上扶。
符确疾步往讲台走:“怎么回事?”
“老师说有点头晕,就,就栽倒了。”陈沉怕江在寒闷着,手忙脚乱地帮他摘了口罩,看看符确又看回江在寒,焦急地说,“怎么办啊?是低血糖吗?”
符确看清江在寒的脸。
白得像纸。
眼下的青黑那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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