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之儒,早已没有了儒生该有的品德。”
“至圣先师的思想理念,他们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甚至......”
“连其然都未见可知。”
“镇国府、西山之新学从未脱离圣道,只是现在的儒生们自身走偏了。”
李举摇摇头,一言一行之中无不给严嵩传递着一个思想。
你的路错了,而正道就在你的面前,你不要踏上来吗?
此刻的李举,活像一个神棍,比西边那群传教士还要更胜一筹,就差直接上手扣严嵩的脑袋将旧思想摇出来直接把新思想塞进去了。
“惟中兄,你可明白了?”
可惜,李举并不是王守仁,既没有王大魅魔那么逆天的个人魅力也没有其同款的三尺不烂之舌。
虽然对着严嵩叭叭了半天,但要想打到洗脑的程度,多少还欠缺点火候。
此时的严嵩,显然是还没有到那种被说的直接“皈依我佛”的地步。
不过,就算是一只苍蝇在耳朵边嗡嗡嗡半天你也会觉得烦躁脑瓜子嗡嗡作响。
更何况是李举这么一个有一定理论基础(虽然不深)有一定口才表现能力(虽然能力一般)深受过新思想熏陶(虽然熏了半天还是那德行)在耳边磨耳朵呢?
多少还是给严嵩说的有点迷糊了。
虽然还达不到传播思想改变严嵩价值观的程度,但那颗种子却是确确实实种在了其内心深处。
这一道不算特别深厚的心底烙印,便已经标志着严嵩开始有了基色的改变。
至于之后这基色能变多少,那就只有天知道。
反正,李举那点作用是起到了。
“新学、理学,其实都不过是理学的分支而已。”
“吾读理学而取功名,现又算是在新学门下做事。”
“谁对谁错,谁又能说得准呢?”
“最终,还是要吾自己去感受去悟的。”
严嵩心中微微摇头,他显然不会被李举几句话就动摇了自己的内心。
再怎么说他也是严阁老(为黑化初始版)内心的信念感哪有那么弱啊。
不过或多或少,他还是有去思考李举给他传递的内容的。
“别误会,吾只是求上进不想到时候蔚王殿下问起的时候什么都答不上来从而错失了镇国府这条粗大腿错过了平步青云的机会而已。”
傲娇严嘴硬无比。
对此,朱厚炜倒是并不知晓。
因为下放到北方一些不知名的小地方这件事他不知下去后就没有太过多的关注过了。
要是一个人,还是以后要作为中坚力量甚至是底蕴培养的人下方基层磨砺的过程中还需要人盯着要他这个亲王时刻关注才能自觉的话,那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培养的必要呢?
趁早回家卖番薯拉倒!
诚然,或许这样的人之中也不乏会藏着璞玉、懒惰的、缺乏主观能动性的天才,但你要切记这里是华夏,还是古代这种占世界人口超过三分之一的究极文明古国。
就算你是千里挑一的天才、万里挑一的奇才,在这片土地上也是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一个年近半百看狗打架的带着一个乡里的一群老乡能得天下,卖草鞋的、卖肉的、卖枣的三人成团能乱世旌旗再造大汉,要饭的带着儿时一群活尿泥玩的小伙伴能再造华夏。
就这样一个奇才层出的地方,不是你有才就有资本的。
不去自己努力获得伯乐赏识,全特么是扯淡。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
能干干不能干滚蛋,除了你以外有的是人干。
话虽然扎心,但华夏这个大环境吧......
还特么挺真实的......
而相比于北方这段时间不断甩出打雷给人脑瓜子炸的嗡嗡的,南方此时此刻,有的人可是把北方不断曝出的大瓜啃的津津有味。
甚至,还大有意犹未尽想要整点别的心思的势头。
“希哲兄,今日无事,勾栏听曲、吟诗作对可好?”
“不了兄台,今日吾身体略感不适,想休养一下。”
“哦~”
“兄台,生活虽然乐趣无穷,但还是要懂得节制啊。”
“毕竟再多乐趣,身体才是参与的本钱嘛。”
那人意有所指的目光在祝枝山身上扫了扫,真心劝道。
“好......”
个屁啊!
笑着脸跟一群找自己喝酒嫖......额,狎妓狭乐。
嗯,文化人说话不能太粗糙,得说的文雅一些。
笑着敷衍了来找自己不干正事的一群读书人,祝枝山感觉自己的脸都有点僵硬。
“当初年轻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