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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棠用手臂绕过陈江时的脖子,不乐意道:“我一米七几的个子,怎么可能轻?”

  “你也是能耐,做个值日都能把脚扭了,在你之前,我们班上还没出现过这种例子。”陈江时的语气很平,不像袁孟那样怪腔怪调,但话里的阴阳怪气任谁都能听出来。

  钱棠安静许久,突然抬手扯住陈江时外套的帽子。

  领口骤然拉紧。

  陈江时的呼吸变得不畅,本能地咳嗽了声。

  “松手。”他厉声说。

  “要不是你那好兄弟推我一把,让我手上挂彩,我至于扭到脚吗?”钱棠气愤地说。

  陈江时:“……”

  行。

  又怪罪到王昊头上了。

  估计此时坐在教室里上课的王昊不会想到,自己人在教室里坐,锅从天上来。

  “你脚扭到关手什么事?你用手走路的?”陈江时反唇相讥,“a市来的人就是不一样,手和脚都分不清楚。”

  “我手痛,做卫生的时候很吃力,受了影响才没站稳。”钱棠强调道。

  陈江时蓦地一笑,偏头在余光里瞥了一眼脸色很不好看的钱棠:“你做过卫生?你那拖把的布条都是干的,别说洗拖把,你连厕所地上的水都没沾过吧?”

  “我……”

  钱棠下意识地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根本反驳不了,他急火攻心,用力扯了一下陈江时的帽子。

  陈江时闷哼一声,二话不说拧起钱棠腿上的一块肉。

  钱棠疼得直吸气。

  “松手。”陈江时说。

  “你先松。”钱棠说。

  然而两人谁也不松,就这么僵持着,只有陈江时往前的步伐越来越快。

  直到迎面走来一个老师,他俩同时松手。

  第24章 你俩的关系真是好

  经过中间的耽搁,等陈江时背着钱棠来到医务室,教学楼里的上课预备铃都响过了。

  校医居然记得钱棠,见他俩又是这样的组合,不由得咦了一声:“这个同学又怎么了?”

  “他脚扭了。”陈江时把钱棠放到医务室外面的椅子上。

  校医蹲到钱棠面前:“哪只脚?”

  钱棠说:“右脚。”

  校医伸手卷起钱棠的裤腿,又扯开袜子一看,顿时嘶了一声:“扭得这么严重啊。”

  陈江时站在校医身后,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校医起身朝柜台后面走,同时对陈江时说:“帮一下忙,把你同学的鞋袜脱了。”

  陈江时:“……”

  他上前一步,站到校医刚才蹲着的位置上,盯着钱棠那只脚看了一会儿,对钱棠说:“你自己脱。”

  钱棠仰着脑袋,脸上带了一丝揶揄的笑。

  “你有洁癖?”

  “没有。”陈江时否认得很快,“我只是不想碰别人的脚。”

  他感觉一个人的全身上下只有两只脚最脏,明明双手碰过的东西更多,按理说沾上的细菌也更多,可两只脚成天闷着鞋袜里,要是洗不勤快,那气味堪比生化武器。

  陈江时从这学期开始决定好好学习,本来考虑过住校,可一想到初中住校时在寝室里看到的那些画面,就打消了想法。

  钱棠没勉强他,弯腰自己脱了右脚的鞋袜。

  当然,这种事也勉强不了。

  陈江时干站着看,等钱棠整只脚都露出来,他惊讶地发现钱棠的脚背上青了一大块,而且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

  难怪说痛得走不了路。

  陈江时表情复杂。

  钱棠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你以为我说脚扭到了是在骗你?”

  陈江时实话实说:“你的话不可信。”

  这句话听得钱棠很不高兴,冷着脸哼了一声。

  这时,校医忙完过来,见钱棠还在椅子上坐着,又对陈江时说:“可以把你的同学背进去吗?”

  陈江时看了看钱棠又青又肿的脚,终于没有磨蹭,弯腰试图将钱棠打横抱起。

  可惜钱棠看着很瘦,体重实在不轻。

  他抱了两次都没能成功将人抱起,最后用的老方法,转身背对钱棠。

  “上来。”

  碍于校医在场,钱棠虽然阴着一张脸,但还是配合地爬上了陈江时的背。

  校医让钱棠躺到床上,把右腿搭在床尾的铁栏杆上。

  “先冰敷吧。”校医说,“你这情况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只能慢慢养着,以后小心一点。”

  钱棠平躺在床上,黑发散在枕头间,他闷声说了谢谢。

  校医用毛巾包好冰袋,站在床边,看了看床上的钱棠,又看了看站在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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