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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诚躬身退出,替他将门轻轻关上。

  已经第三天了,沈澜汀日日夜夜都没能再睡安稳,走的是梁韵,他却好像丢了三魂七魄。

  越是安静,耳边便能一遍遍浮现她甜着一腔语调儿的声音,澜汀澜汀的叫着,酥了骨,软了心。

  每当那双水灵灵的眸子汪了满满的情看向他时,他都恨不能揉碎她,欺负她,让她记住他,永远记住。

  “不是想走吗?”沈澜汀眉心深深蹙着,语气里仅存的那点温度也在这场拉锯里消耗殆尽了,“很抱歉,恐怕是不能如你的愿了。”

  第20章 chapter20被离婚

  “沈澜汀被离婚”这个话题成了近期京都之最,无论走到哪个角落,都能听人聊几句八卦。

  毕竟他俩的感情一直轰轰烈烈,从刚在一起时就倍受关注,试问这圈子里的人有几个没在这场婚姻里下过赌注,赌沈澜汀什么时候玩腻了或者是过烦了,把梁韵丢了。

  话说的有多难听,不堪入耳,无非是梁韵看上沈澜汀的钱,势,权,口口声声说的爱,也不见得是爱他这个人。

  大家还等着看,梁韵露出本来面目呢。

  但谁也想不到,最后居然是梁韵甩了沈澜汀。

  他那么大张旗鼓的找人,丝毫不避讳人言可畏,更不惜动用庞大人际关系网,只为了寻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

  沈澜汀如今这反应,更让人佩服梁韵的手段,这女人走的好啊,走了才更让男人惦记。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得到了之后又失去的,才刻骨铭心。毕竟尝过那些滋味了么。

  当然,这些话没人敢往沈澜汀耳边透,尤其最近他喜怒无常,谁愿意来送死啊。

  倒是孟向伟,作为好兄弟,好朋友,怎么也得来问问情况,象征性的安慰几句。

  虽然知道沈澜汀肯定不会买账,搞不好还得讨一顿骂,他也还是冒着风险来了,毕竟能看沈澜汀失控的场面不多,这一次遇到了,可不得抓住吗。

  当然,关心也是真的。

  “要我说,您平时就是对她太好了,才把人惯成这样,走也不打声招呼。闹脾气也得有个限度不是,这把您的面子置于何处啊?”

  “女人么,小闹怡情,大闹可就伤身了,您看看,您好久没睡好觉了吧,憔悴的呦,您生生气过去就算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呢。您还愁没女人吗。”

  孟向伟暂时还搞不清风向,就选择先向着自家说,看看那厮的反应。

  沈澜汀撩起眼皮来睨着他。眼里寒光凛冽,冰的刺骨。

  哦,这是没说进心窝子里,孟向伟话头儿立刻转了。

  “哎,梁韵爱您这事儿,京都里谁不知道,您也甭担心,保不齐哪天想明白了,她自个儿就回来了。”孟向伟惕着对面那人脸色,继续道:“等人回来后,您好好疼着不就行了吗?”

  沈澜汀虽然没什么表情,但孟向伟知道后面这话是勉强能入耳的。

  “也是奇了,她又不是上天入地的神,怎么还有您找不到的人呢。之前跑外国的都轻轻松松挖出来了。哎!不过我到是听老庄说过,他之前见过梁韵,但想不起来在哪了,说是有些年头了。”

  沈澜汀终于有了点松动,“你说,庄默森见过她?”

  “对,是这么个话儿,就上次慈善晚宴的时候他说的,因着当时也不敢确定,就没和您透。”

  沈澜汀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就笑了起来。

  孟向伟一头雾水,“您好好的,别这么笑行不行,我瘆的慌。”

  他此刻心情转好了些,不和他一般见识,按下内线把孙诚叫了进来。

  孙诚进来,先是汇报了接下来的工作和行程,然后眼一闭心一横,继续说他找梁韵时发现的蛛丝马迹。

  “沈总,我又去见了太太的那位朋友,她和太太是大学同学,但对太太的背景也知之甚少,说太太上学期间很低调,毕业后有一年半的时间没联系,这是后来和您结婚,来了京都,才又恢复了联系。听她那意思,是知道太太去向的,就是不说。”

  “换个方向。”

  “沈总,我不太明白。”最近的孙总助被搞得快崩溃了。

  沈澜汀道:“别忘了,她是个小骗子。”

  孙诚一愣,换方向,往哪换?他一直按照当初太太自己说的“小地方来的大学生”这个方向查,如果说她从一开始就是故意接近沈总的话,那很有可能把自己的身份也做了假!

  “您的意思是,太太的话都是反的?”

  她说自己是小地方来的,那就往大城市去打听,她说自己的父母名不见经传,那就往知名人士圈子里找。

  孙总助是醍醐灌顶了,可是也觉得这种猜测太过蹊跷,太太她一个见人便笑的柔弱女子,能藏着这么深厚的秘密吗?

  沈澜汀也是刚刚想通,她出现的太过于凑巧,目的是什么,不得而知,也许像她自己说的,是因为爱他,也许,只是想和他玩玩儿,现在玩够了,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但总之,她是真的不图他的钱。

  这么完美的一个身份,从出现到离开都没能露出破绽,除了她演的好,还有一点,就是身后确实有更缜密的背景,瞒着倒是对彼此都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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