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当年精进了这么多。
就在这时,李长久突然动了。他忍着伤痛,将太明权柄注入长剑,金红色的剑光如破晓的朝阳,直刺灰衣老人后心。这一剑凝聚了他残存的所有力量,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势。
“噗嗤——”
长剑穿透灰衣老人的身体,他难以置信地回头,看着李长久,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化作一道灰烟消散。血蚺见主人已死,发出一声哀鸣,也化作黑雾散去。
危机解除,众人都松了口气。柳珺卓晃了晃手腕上的黑色纹路,撇撇嘴:“这老东西的毒还真顽固。”
宁小龄连忙上前,指尖凝聚起轮回之力,轻轻按在她的手腕上。“师姐别动,这毒里掺了点地狱道的气息,我用轮回权柄试试能不能化掉。”
陆嫁嫁则走到李长久身边,伸手探了探他的脉搏,眉头紧锁:“灵力耗损太严重,必须立刻调息。”
李长久却摆摆手,看向赵襄儿:“陛下,赵国的军队该启程了,再耽搁下去,怕是会有变数。”
赵襄儿知道他说得对,却还是忍不住道:“那你呢?”
“我跟陆师尊他们回谕剑天宗。”李长久笑了笑,“总得回去领罚不是?”他顿了顿,又道,“望舒楼的酒我会一直备着,等你处理完赵国的事。”
赵襄儿看着他,郑重地点点头:“好。”
第二日清晨,赵国的军队踏上归途。赵襄儿勒住马缰,回头望了一眼南荒的方向,那里,李长久等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风沙中。她握紧了怀里的同心结,玉佩温热,仿佛还带着他的体温。
“陛下,走吧。”唐雨在一旁提醒道。
赵襄儿点点头,策马前行。阳光洒在她的玄甲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她知道,前路还有很多挑战,但她不再害怕。因为她知道,总会有人在某个地方等着她,等着与她共饮那杯望舒楼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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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长久等人,也踏上了回谕剑天宗的路。一路上,陆嫁嫁虽然没再提罚他的事,但看他的眼神却柔和了许多。柳珺卓则缠着宁小龄,问东问西,对她的轮回权柄充满了好奇。
李长久靠在马车里,闭目养神。他能感觉到,体内的太明权柄和时间权柄正在慢慢恢复,帝俊的残魂也渐渐平静下来。他知道,这场关于宿命的博弈,才刚刚开始。但他不再像前世那样迷茫,因为他身边,有了想要守护的人。
马车行驶在官道上,车轮滚滚,带着他们驶向未知的未来。而远方的天空,一朵奇异的云彩正在缓缓凝聚,那云彩的形状,像极了一只展翅欲飞的朱雀。
谕剑天宗的山门在云雾中若隐若现,马车刚到山脚下,就见卢元白提着酒葫芦等在那里,紫庭境的灵力波动让周围的空气都泛着酒香。
“小师弟,可算把你盼回来了。”卢元白灌了口酒,眼睛瞟向李长久胸前的绷带,“听说你在南荒把九婴都宰了?够能耐啊。”
李长久掀开车帘下车,活动了下还在发僵的肩膀:“卢师兄就别取笑我了,要不是陆师尊和柳师姐来得快,我这会儿怕是已成了九婴的点心。”
“你啊。”陆嫁嫁走下车,看了眼卢元白,“峰里情况如何?”
“瀚池那老东西的余党都清得差不多了,就是……”卢元白挠挠头,“悬日峰的薛寻雪总来找茬,说你擅自离峰,要长老会治你的罪。”
陆嫁嫁嗤笑一声:“她倒是比我急着当宗主。”
几人刚走到天窟峰门口,就见薛寻雪带着一群弟子拦在那里。她穿着悬日峰的红裙,腰间挂着没有眼睛的老虎灵牌,眼神冷得像冰:“陆嫁嫁,你擅离职守,还纵容弟子私斗,按宗规该废去修为,逐出宗门!”
李长久往前一步,挡在陆嫁嫁身前:“薛峰主这话就不对了,我师尊是去南荒救赵国女皇,怎么就成了擅离职守?再说了,论私斗,当年是谁在剑冢暗箭伤我师尊来着?”
薛寻雪被戳到痛处,脸色一沉:“黄口小儿也敢多言!”她挥手就想动手,却被一道灰影拦住——是刚从环瀑山赶来的灰衣老人?不,仔细看,竟是卢元白不知何时挡在了前面。
“薛师妹,有话好好说,动手多伤和气。”卢元白晃着酒葫芦,紫庭境的灵力漫开,“再说了,嫁嫁如今可是宗主候选人,你动她一根头发,怕是整个悬日峰都担待不起。”
薛寻雪没想到卢元白会护着陆嫁嫁,气得发抖:“你们……你们都合起伙来欺负我!”
就在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从峰内传来:“都围在这里做什么?成何体统!”
众人回头,只见谕剑天宗的太上长老拄着拐杖走来,他身后跟着几位须发皆白的长老。太上长老扫了眼薛寻雪,眉头皱起:“寻雪,你身为峰主,却在这里寻衅滋事,罚你去思过崖面壁三月。”
薛寻雪不敢违抗,跺了跺脚,带着弟子气冲冲地走了。
太上长老这才看向陆嫁嫁,眼神缓和了些:“嫁嫁,你在南荒的事,宗主已经知晓,不仅不罚,还要赏你。”他递过一枚玉简,“这是初代宗主留下的《天谕剑经》上卷,你且拿去参悟。”
陆嫁嫁接过玉简,微微躬身:“谢太上长老。”
李长久看着那枚玉简,突然想起严舟体内的剑经下卷,心里咯噔一下。严舟死前说过,剑经上下卷合一,能召唤出谕剑天宗的镇山神剑,难道……
“小师弟在想什么?”宁小龄碰了碰他的胳膊,“太上长老在看你呢。”
李长久回过神,对上太上长老的目光。老人捋着胡须笑了:“你就是李长久?不错,年纪轻轻就有这般胆识,难怪嫁嫁会收你为徒。”他从袖中取出一个玉瓶,“这是凝神丹,对你的伤有好处,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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